第13章：资源的合理使用
这个年代农村的夜晚是无聊，没有电脑、没有智能手机，连最基本的黑白电视都是少数富户才有，去别人家看电视是夜晚的一项重要活动。
李家的人在砖窑上都累坏啦，就都呆在家里休息。
“妈，咱家的砖窑建好啦吧？”李去病问道。
“唉，终于盘好啦，可真是累坏啦。”
“那什么时候才能开始烧砖呀？”
“砖窑还是湿的，砖胚才开始打，烧窑还要好多天。”
“妈，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看见豹叔开着拖拉机下地去啦。”豹叔是和李去病一个生产队的，两家隔得也不远，二三十米。
李妈奇怪地看啦李去病一眼：“你这孩子，怎么突然说起人家的事情啦？”
“妈，你看呀，咱们做砖窑，要挖土、拉土、拉砖胚，还要把砖给人家送去。咱家又没拖拉机，连个牲口都没有！咱不能全靠人力架子车吧！”
“你说的也是，前两天我和你伯他们还说过找个时间，等砖好啦，就让你二姨夫、你大爷他们赶着牲口车给别人送砖，等钱够啦咱家就买台拖拉机。”
“妈，二姨夫家虽然有牲口，但是牲口要吃草料、还要好好的伺候，一次拉的砖还少，还是要靠拖拉机。暑假的时候我把咱们村转了一圈，查了一下，咱们村大概有十几台拖拉机。我想呀，咱们可以都去说说，让他们给咱们拉土、拉砖，拉一车土多少钱，拉一车砖多少钱。”李去病边说边注意母亲的表情，看母亲没有什么表示，就继续道：“还有呀，我听说街里赵老鼠一直想盖房子但钱不够也借不来？我想呀，咱们可以和找老鼠说说，让他来咱们窑上干活，多少给点工钱，每一窑砖再给他一点抵一部分工钱。我想呀，他肯定愿意。”
上辈子李去病就知道，虽然母亲的腿脚不便，但家里还是母亲当家，只要母亲赞成的事情基本上没有干不成的。但母亲也有一个十分十分大的弱点：眼界太低。没办法，穷的实在是再久啦，再加上腿脚不便，也没出过门，既没知识也没见识。人是需要经历的、更需要锻炼，无论你多么聪明，没见过的东西永远无法理解——毕竟白天不懂夜的黑。
李母自己考虑啦一下李去病的话：“你说的对，赵老鼠肯定愿意。还有咱们队的德亮、正明，八队的文军、文岭、文明、文县，四队的发成、发亮、发友...”
李母的行动力是非常强的，说干就干，想起来后立即起身收拾啦一下对李去病说：“你在家睡觉，别乱跑，我去找他们说说去。”然后就出门啦。
李去病睡着的时候李母也没回来。
第二天刚过六点，李去病就被母亲和姐姐的说话声给吵醒啦，天已经亮啦，应该是个好天气。
吃过饭后，李去病带着爸爸和叔叔的早饭就和母亲、姐姐们一起去啦砖窑。
砖窑离家不远，走路十几分钟就到啦，当李去病他们到的时候，李家兄弟3个都已经大汗淋漓啦。见到他们来就停下手中的活计开始吃饭。
砖窑是个重体力活，挖土、拉土、和泥、打胚、搬胚、晒胚、装窑、出窑、装砖车、卸砖车，每个活计都十分耗费体力。
李母给李家兄弟说啦昨天晚上跑啦一晚的结果，总共找了7个人，6个都答应来啦。
李父听完李母的叙述，道：“行，和他们说，从明天开始吧。”然后扭头对四叔说：“老四，明天让你三哥在家里领着他们干，咱们两个去县城买煤。”
李去病在旁边听到后赶快说：“伯，你们明天要去买煤？”
“是呀。”
“那你们多买一点，我发现现在的东西越来越贵啦，作业本、圆珠笔都比去年贵不少，我看呀这东西越来越贵，钱不能放在手里，再多的钱放手里时间长了也不值钱啦。去年能买到的东西今年就不够啦。”
四叔听了侄子的话后说：“是这个理儿，二哥，现在东西涨价的厉害，煤这个东西又放不坏、淋不坏，咱们留点工钱把其他的钱都买成煤，反正以后肯定还要买。”
“行，都买。”
“爸，等咱们的砖窑开烧啦，咱们用煤渣把砖窑到村里大路的路铺一下吧，要不然稍微下点雨咱们的砖车就走不了啦。”
“行。”
李长安看着侄子出的点子头头是道，又想起来这个砖窑本来就是侄子提议的，再想到前两天宝民路过村里来看自己时说的话，就扭头对李父说：“二哥，去病的脑子真好使。你还记得前天宝民来的时候说的话么？咱家的这小子现在乡中闻名，将来肯定是个人才，咱们要好好地培养。”
听叔叔这么说，李去病把双手往身后一背，仰起头，哼啦一声道：“那是。肯定要好好培养我，我可是天才！”
所有人都被李去病的动作、话语和说话的语气给逗乐啦。李母上来就给啦他一巴掌：“说你胖你还喘上啦。行啦，窑上没你什么事，你跑着玩吧。”
所有人都在忙，包括比自己大一岁半的二姐，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李去病觉得自己应该也去干点什么。
事实再一次证明砖窑实在是太累啦！
提水，提了七八桶李去病胳膊就酸啦！
挖土，更难，一小会儿就气喘吁吁。
和泥，看着大人那么轻松，自己一上手才发现太难啦，搅拌的难度简直是要人命！
最后，李去病自己能干的也就是把前几天打好的晾晒半干的砖胚翻个翻或者立起来！
重生的这个暑假李去病其实没干什么活，毕竟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这么炎热的天气父母也不舍得让他干活，即便是两个姐姐也是上午太阳一起来就回家啦，下午太阳快下去啦才下地。
而上辈子李去病上学时除了暑假之外基本上不干活，即使是暑假也是和今年暑假姐姐们差不多，而大学毕业后那更是没干过什么活啦。算一算，加上上辈子自己差不多二十年没怎么干活啦！
在夏天的炎热中翻砖胚翻到九点多的时候，李去病觉得自己快要被晒熟啦，跑回到棚子下面牛饮啦一通凉水，戴上也不知道是谁的草帽就继续去翻砖胚，还有那么多的砖胚等着翻呢！
手臂越来越重、脚也越来越重、腰也已经不是自己的啦、背也热辣辣的，汗水就没停过。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但夏天重体力活下的干活的男人也是水做的，而且是盐水做的，或者说是泡在盐水里的。别说伯和叔叔他们啦，就是只干翻砖胚这种非重体力活的李去病也觉得自己是盐水做的——一个上午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淡淡的盐水，反正是一站起来、晃两下就能听到肚子里回荡着水声。
干到十点多，李去病觉得自己不能再干下去啦，再干下去肯定会中暑的。
这真是个物资匮乏而又贫穷的时代，时间只能靠广播或者家里的座钟，手表还是只有少数人才能拥有的奢侈品，虽然只是手动上把的老式上海表，出门在外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是靠太阳估计时间。
休息、干活、休息、干活......在这循环中，太阳已经下到半山腰，时间大概是四点多啦。
李家的人在砖窑上都累坏啦，就都呆在家里休息。
“妈，咱家的砖窑建好啦吧？”李去病问道。
“唉，终于盘好啦，可真是累坏啦。”
“那什么时候才能开始烧砖呀？”
“砖窑还是湿的，砖胚才开始打，烧窑还要好多天。”
“妈，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看见豹叔开着拖拉机下地去啦。”豹叔是和李去病一个生产队的，两家隔得也不远，二三十米。
李妈奇怪地看啦李去病一眼：“你这孩子，怎么突然说起人家的事情啦？”
“妈，你看呀，咱们做砖窑，要挖土、拉土、拉砖胚，还要把砖给人家送去。咱家又没拖拉机，连个牲口都没有！咱不能全靠人力架子车吧！”
“你说的也是，前两天我和你伯他们还说过找个时间，等砖好啦，就让你二姨夫、你大爷他们赶着牲口车给别人送砖，等钱够啦咱家就买台拖拉机。”
“妈，二姨夫家虽然有牲口，但是牲口要吃草料、还要好好的伺候，一次拉的砖还少，还是要靠拖拉机。暑假的时候我把咱们村转了一圈，查了一下，咱们村大概有十几台拖拉机。我想呀，咱们可以都去说说，让他们给咱们拉土、拉砖，拉一车土多少钱，拉一车砖多少钱。”李去病边说边注意母亲的表情，看母亲没有什么表示，就继续道：“还有呀，我听说街里赵老鼠一直想盖房子但钱不够也借不来？我想呀，咱们可以和找老鼠说说，让他来咱们窑上干活，多少给点工钱，每一窑砖再给他一点抵一部分工钱。我想呀，他肯定愿意。”
上辈子李去病就知道，虽然母亲的腿脚不便，但家里还是母亲当家，只要母亲赞成的事情基本上没有干不成的。但母亲也有一个十分十分大的弱点：眼界太低。没办法，穷的实在是再久啦，再加上腿脚不便，也没出过门，既没知识也没见识。人是需要经历的、更需要锻炼，无论你多么聪明，没见过的东西永远无法理解——毕竟白天不懂夜的黑。
李母自己考虑啦一下李去病的话：“你说的对，赵老鼠肯定愿意。还有咱们队的德亮、正明，八队的文军、文岭、文明、文县，四队的发成、发亮、发友...”
李母的行动力是非常强的，说干就干，想起来后立即起身收拾啦一下对李去病说：“你在家睡觉，别乱跑，我去找他们说说去。”然后就出门啦。
李去病睡着的时候李母也没回来。
第二天刚过六点，李去病就被母亲和姐姐的说话声给吵醒啦，天已经亮啦，应该是个好天气。
吃过饭后，李去病带着爸爸和叔叔的早饭就和母亲、姐姐们一起去啦砖窑。
砖窑离家不远，走路十几分钟就到啦，当李去病他们到的时候，李家兄弟3个都已经大汗淋漓啦。见到他们来就停下手中的活计开始吃饭。
砖窑是个重体力活，挖土、拉土、和泥、打胚、搬胚、晒胚、装窑、出窑、装砖车、卸砖车，每个活计都十分耗费体力。
李母给李家兄弟说啦昨天晚上跑啦一晚的结果，总共找了7个人，6个都答应来啦。
李父听完李母的叙述，道：“行，和他们说，从明天开始吧。”然后扭头对四叔说：“老四，明天让你三哥在家里领着他们干，咱们两个去县城买煤。”
李去病在旁边听到后赶快说：“伯，你们明天要去买煤？”
“是呀。”
“那你们多买一点，我发现现在的东西越来越贵啦，作业本、圆珠笔都比去年贵不少，我看呀这东西越来越贵，钱不能放在手里，再多的钱放手里时间长了也不值钱啦。去年能买到的东西今年就不够啦。”
四叔听了侄子的话后说：“是这个理儿，二哥，现在东西涨价的厉害，煤这个东西又放不坏、淋不坏，咱们留点工钱把其他的钱都买成煤，反正以后肯定还要买。”
“行，都买。”
“爸，等咱们的砖窑开烧啦，咱们用煤渣把砖窑到村里大路的路铺一下吧，要不然稍微下点雨咱们的砖车就走不了啦。”
“行。”
李长安看着侄子出的点子头头是道，又想起来这个砖窑本来就是侄子提议的，再想到前两天宝民路过村里来看自己时说的话，就扭头对李父说：“二哥，去病的脑子真好使。你还记得前天宝民来的时候说的话么？咱家的这小子现在乡中闻名，将来肯定是个人才，咱们要好好地培养。”
听叔叔这么说，李去病把双手往身后一背，仰起头，哼啦一声道：“那是。肯定要好好培养我，我可是天才！”
所有人都被李去病的动作、话语和说话的语气给逗乐啦。李母上来就给啦他一巴掌：“说你胖你还喘上啦。行啦，窑上没你什么事，你跑着玩吧。”
所有人都在忙，包括比自己大一岁半的二姐，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李去病觉得自己应该也去干点什么。
事实再一次证明砖窑实在是太累啦！
提水，提了七八桶李去病胳膊就酸啦！
挖土，更难，一小会儿就气喘吁吁。
和泥，看着大人那么轻松，自己一上手才发现太难啦，搅拌的难度简直是要人命！
最后，李去病自己能干的也就是把前几天打好的晾晒半干的砖胚翻个翻或者立起来！
重生的这个暑假李去病其实没干什么活，毕竟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这么炎热的天气父母也不舍得让他干活，即便是两个姐姐也是上午太阳一起来就回家啦，下午太阳快下去啦才下地。
而上辈子李去病上学时除了暑假之外基本上不干活，即使是暑假也是和今年暑假姐姐们差不多，而大学毕业后那更是没干过什么活啦。算一算，加上上辈子自己差不多二十年没怎么干活啦！
在夏天的炎热中翻砖胚翻到九点多的时候，李去病觉得自己快要被晒熟啦，跑回到棚子下面牛饮啦一通凉水，戴上也不知道是谁的草帽就继续去翻砖胚，还有那么多的砖胚等着翻呢！
手臂越来越重、脚也越来越重、腰也已经不是自己的啦、背也热辣辣的，汗水就没停过。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但夏天重体力活下的干活的男人也是水做的，而且是盐水做的，或者说是泡在盐水里的。别说伯和叔叔他们啦，就是只干翻砖胚这种非重体力活的李去病也觉得自己是盐水做的——一个上午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淡淡的盐水，反正是一站起来、晃两下就能听到肚子里回荡着水声。
干到十点多，李去病觉得自己不能再干下去啦，再干下去肯定会中暑的。
这真是个物资匮乏而又贫穷的时代，时间只能靠广播或者家里的座钟，手表还是只有少数人才能拥有的奢侈品，虽然只是手动上把的老式上海表，出门在外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是靠太阳估计时间。
休息、干活、休息、干活......在这循环中，太阳已经下到半山腰，时间大概是四点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