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残,宿命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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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灵京1

    为首的头领喊道,神色有些慌张,毕竟刚才女子紧紧只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毫不费劲的将那人杀死,这样厉害的身手让人不容小觑。



    云瑶冷哼了一声,冷冷道:“阎王爷会告诉你的!”



    说罢,执剑在手,笔直刺去。周围的人纷纷围攻而来,山林里落叶纷纷,只听得兵器声铛铛作响,女子此刻就像一个嗜血狂魔,杀红了眼。



    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十几把兵器全都抛空,兵器主人皆被一道凌厉的红色剑风弹飞在地,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全都不能动弹了。



    为首的那人站在不远处,面色惊恐,手脚发抖,拔腿就跑。女子眉梢一挑,剑做飞刀快速狠准掷去,速度堪比闪电,只听得一声惨呼,林间山鸟惊起,鲜血迸出,白刀子变成了红刀子。



    突然,云瑶身形一颤,眼神有些恍惚起来,刚刚交手过程中手背被划了一小口,只不过一厘米的小伤口,竟然也会让她的意识变得恍惚起来。



    莫非,刀上有毒?



    云瑶甩了一下头,迅速恢复意志,翻身上马,策马而去了。



    风吹着树林,发出哗哗的声响,所有的一切都注视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包括,那座刚刚立起的新坟。



    风雨凄楚,马蹄溅泥,这灰蒙蒙的天,都把视线给挡住了?



    与此同时,远在百里之外的灵京城门却轰然打开,一辆华丽的马车风驰电掣的狂奔而出。赶车的车夫不过二十出头,苦着脸对着车里面的人说道:“殿下,快不行了,马都要断气了!”



    “快点快点!”马车里的人大声催促道,然后探出一张惹是生非的脸孔,一身蓝色的锦袍,一双狭长的眼睛微微向上挑着,连忙说道:“这次要是还被抓到,就下令让你那两个哥哥全都进宫做陪练,专门做我的沙包。”



    少年一听,面色顿时一惊,立马来了精神,使劲的挥起鞭子,唰的一声抽在马股上。



    马儿长嘶一声,立马疯狂的向前飞奔而去。



    玉水山顶,西兰湖畔。



    一场烟雨过后,一池的莲花落尽,只剩下黑色的枝条纠结在水面上,不时的有飞鸟轻点,荡起飘逸的涟漪。湖面上冷风萧瑟,长长的木桥以绳索和木板搭建,虽显粗糙,但却取意天然,颇有几分诗韵。



    清风徐徐,繁花盛开,湖岸有洁白的花朵装点,湖水中游鱼冒头,轻轻摆尾,好奇的打量着水面上的一切。天幕湛蓝,瓦蓝瓦蓝的一片,早先的大雨已经过去,此刻连云彩都没有一朵,太阳恍的人眼花,即便已接近黄昏,却还是明晃晃的。



    木桥曲径,通往湖心的一处小亭,水阁之上,一身蓝衣的年轻人独自站在水阁中央,衣袋轻飘,广袖微张,清风扶来,吹起他乌黑的长发和深蓝的衣角,蓝衣之上绣着一条金色威龙,犹如江海上翻滚卷水的奇葩。



    但见男人玉面如画,鼻梁高挺,眼梢微挑,姿容清秀,一双狭长的眼睛淡淡的扫过亭外的诸人,然后,轻启嘴角,连样子,都透着几分不屑,眉宇间隐藏着非常人拥有的睿智,还有一分实实在在的莫测高深。



    可是……



    “都让开!不然我死给你们看!”



    一声尖锐并且无比呱噪的声音顿时响起,刹那间完全破坏掉了这样一幅山居幽客的画面,果然,只见蓝衣男子手握着一把厚背重刀,正费力的想要拿起来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但是无奈那小身板却怎么也没这个实力,两只手臂抖啊抖了半天也没能把刀子举起来。



    “哎,我说殿下,我们现在是没心情管你的死活了,反正皇上发话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您老人家要是不跟我们回去,我们就要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一名藏青色袍子的年轻侍卫吊儿郎当的靠在亭子外的一根柱子上,苦着一张脸,对里面的男人说道。



    蓝衣男子闻言转过头去,恨恨的说道:“好你个夏天泽,枉费我平时对你看重有加,今日你竟敢落井下石,等我他日回京,一定抓了你的兄弟进宫陪练。”



    “唉,殿下,” 夏天泽垂头丧气的说道:“早在我倒霉的接了这个任务的时候,我大哥就已经带着两个垂髻之年的弟弟去少林寺住下了,只要您前脚活着踏进灵京城,他们后脚就削发为僧,剃头的刀子都磨好了。”



    “什么?”男人顿时一愣,随即脸上显出愤怒之色,怒声说道:“他们竟然宁愿出家也不愿意做本太子的陪练,简直岂有此理!”



    话音刚落,男人顿时转过头去,对着一名褐色衣衫的大汉说道:“冷玉勋,你也要和本太子为敌吗?”



    “殿下,”大个子没精打采的蹲在木桥上,脑袋耷拉着,几乎就要睡着了,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没有兄弟。”



    “我知道!”男人恶狠狠的说道:“可是你有儿子!”



    冷玉勋又叹了口气,瞪着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无奈的说道:“殿下,我儿子昨天才刚刚满月,您就算是要威胁我是不是也太早了点?”



    说完,冷玉勋无奈的晃了晃脑袋,郁闷的说道:“连囝囝的满月酒都没喝到,这个月就抓您玩了。”



    “好啊,一个个的都想要造反了!”



    男人气急败坏的四处踅摸,盯着另一个长相出色玉郎神风的年轻男子,沉着脸说道:“尹玉枫,你也要与我作对吗?”



    尹玉枫邪魅一笑,笑容极为勾人,他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对男人说道:“殿下,虽然我没有亲兄弟,但是我父亲在外面私生了几个儿子,我热情的期待您能将他们都带到宫里去给你做陪练,那将是微臣此生最大的荣幸。”



    “殿下,”一个疲惫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名十七八岁、浑身上下都是勃~起的肌肉块,好像健硕的小豹子一样的年轻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你造型摆完了吗?要是现在下山我们还来得及在关城门之前赶回去,这样晚上去拳坊还能有位子。”



    “什么拳坊!”男人愤怒的说道:“我告诉你们,我这次逃跑的信心很坚决。”



    众人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嘲讽程度足以让容国王爷傅辰羞愧的跑去叶相和杨尚书的坟前磕头,意思十分明显:你哪一次不坚决了?



    可是男人仍旧没有一丝内疚或是不好意思的模样,他皱着眉,大义凌然的说道:“我是不会屈服在父皇的淫威之下的!”



    冷玉勋叹了口气,摆出长者的姿态,好意劝阻道:“殿下,人家容国的公主都进城了,各国的使者也都陆续到了,您这个时候逃跑,容国皇帝知道的话鼻子会气歪的。”



    “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大不了你娶回来放着不去看不就行了。”



    “对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殿下,别钻牛角尖了。”



    “住嘴!”男人大喝一声,一副卫道士的模样仰天悲声道:“我已经有了心仪之人,一定要虚位以待,以侯她的前来。”



    另外四人不屑的一撇嘴,他有心仪之人?除非容国自愿对灵国称臣。



    李慕白抬头看了眼太阳,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殿下,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穿着一身蓝色威龙长袍的男人谨慎的向后退了一步:“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说到做到,你们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