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改变剧情
荣大鹏得到市民蜂拥而来报告吓得散魂失魄两股战战，赶紧拨通卞局长电话：“卞局长，市民冲向我的公司，赶快派人来保护我呀！”
卞局长无可奈何道：“市民情绪失控，有如疯牛群冲过草原，警察局区区几百号警察去你那儿，还不被十几万人踩踏成泥。”
“尼玛混蛋，关键时刻竟然见死不救！”荣大鹏怒喝，恐慌不已。
“市民都疯了，派警察弹压只会激化矛盾，你还是尽快想办法化解吧。”卞局长电话收线。
荣大鹏手拿电话骂道：“玛迈邳，拿了我那么多好处，关键时刻变成缩头乌龟，老子躲过这一劫再找你算帐！”
他立即拨通妹夫电话：“吴市长，市民冲向我的公司，情况危急……”
“你在什么地方？”吴市长劈头就问。
“我在公司。”荣大鹏回答。
“不识时务的蠢货，惹出这么大的事躲还来不及，蹲在公司等死吗？”市民集体愤怒吴市长也没有办法，大舅子又怎么样呢，大祸临头只能自想办法保平安。
荣大鹏这才意识到留在公司实属等死，他赶紧跑出办公室，跑出公司大门。
“那不是荣大鹏枸日的吗，打死荣大鹏枸日的！”市民看到荣大鹏怒不可竭，恨不能抓住碎尸万段。
荣大鹏赶紧缩回公司，从安全门逃到后院，翻院墙逃出公司。
市民冲进保洁公司没见着荣大鹏，见东西就砸，整幢楼砸得一片狼藉。
有人大声叫喊：“荣大鹏是吴市长的大舅子，吴市长是荣大鹏的保护\伞，去市政府找吴市长要人！”
“去市政府找吴市长要人！”市民响应，十几万市民有如横扫草原的蝗虫，向市政府席卷而去。
吴市长听到报告市民找他要荣大鹏，内心感到不比一般的恐惧，市民的怒火燎原，已失去扑灭的最佳时机，现在说什么也无用。
不过吴市长之所以能坐到市长位子，也不是没有见过大阵仗的人，此刻他头脑异常清醒，立即做出决定。
市政府大楼迅速架起数个高音喇叭，市政府向市民喊话：“各位市民，市政府高度重视凡起高工伤案件，经调查确认，这是一起典型的工伤案件，吴市长亲自处理，请各位市民观看滨江电视台直播新闻。”
高音喇叭一遍遍喊话，全市的公共场所有许多电视大屏幕，所有电视节目停播，只播报吴市长处理凡起高工伤事件的新闻。
回头说江波。
江波联系上同学道：“我这边有个熊孩子爬上清泉江大桥拱背讨要公平公正，矛头对准吴市长大舅子，很有新闻价值，敢不敢过来曝光。”
同学道：“把事件讲来听听。”
江波讲了事件来龙去脉，道：“受害者爬上一百五十米建筑物，世界首创高度，肯定吸引读者眼球，况且事件简单明白，看到报道就知道是无良官员、商人视工伤员工为草芥，给工伤员工一家造成巨大的伤害，很容易激起读者的愤慨。”
同学道：“听你话的意思，是你导演的新闻事件吧。”
江波说：“受害者是山旮旯里农民，没见过世面，大腿丢掉一条，无良老板既不医治还不给工伤赔偿费，若是不给他策化把事情闹大，记者曝光，他们一家就只得回老家等死的份。你最好带个记者团队过来，现场采访、医院采访、市民采访、无良老板采访、官员采访同时进行，报道发出去你就火了。”
这么好的新闻事件哪去找，同学振奋道：“这么好的新闻，必须过来哒。”
江波的同学很快带人来到滨江市，有的去医院采访，有的采访市民，事件当事人凡成在大桥拱背上没法采访，由于没有形成足够的社会压力，无良老板荣大鹏、市政府官员拒绝采访。
事件随着江波编导发展。
然而没想到的是，天上出现直升飞机，直升飞机上吊下警察。
剧情突变，江波意识到事件很难达到预期效果，说白了，凡成之所以爬大桥拱背，目的是不让警察抓住，让事件发酵，迫使荣大鹏就范答应设计好的条件。
凡成若是被警察抓走，强力部门举行新闻发布会，宣布少年在大桥拱背上编造虚假事实，媒体哪还敢曝光。媒体若是据实报道，强力部门认定记者编造虚假新闻，记者被抓去坐牢也说不定。
江波望着直升机上缓缓降下的警察，一时也没有了主意。
让江波想不到的是，直升飞机螺旋桨掀起的巨大风暴把凡成卷出大桥拱背，从一百五十米高空垂直砸进江面。
江波看着江面凡成砸出的波浪圈随着江水流去渐渐消逝，神色呆滞。
原本剧情没有直升飞机，千密一疏，是直升飞机要了熊孩子的命。
说好的不能真跳，直升飞机出现剧情急转直下，是自己的馊主意害死了熊孩子，江波浑身瘫软，一屁股跌坐地上。
熊孩子在无数双眼睛注视下惨死，市民愤怒了，集体跑去找荣大鹏给熊孩子抵命，不到十分钟桥面跑光市民，留下呆坐在地上的江波悔恨不已。
江波感觉有人拉扯后背衣服，转头看是将军，他吓了一跳，随后悲伤道：“你的主人已经惨死，全城屠狗你不是不知道，居然跑到这里来，是不是不想活命了。”
将军“吱吱”叫着，示意江波跟它去。
江波这才想起将军是只有灵智的狗，预感浮现心头，他吃惊道：“你的主人没有死？”
将军点点头，转身往前跑。
一百五十米高空砸入水中居然没有死，江波惊愕无比。
凡成还是人吗，比神马还厉害的妖孽好不好。
要知道，蹦极四十米高度已是人类的极限，这可是蹦极的四倍高度啊，砸下去居然不死，若是写进吉尼斯纪录，绝对没有人可以挑战。
江波跟着将军跑去。
现代社会，不管什么事件来得快也消散得快。
上午剿灭流浪狗行动声势浩大，城管出动，后来警察出动，还动用热武，仿佛流浪狗是人类不死不休的死敌。
下午凡成爬大桥拱背剿灭流浪狗行动停止，所有警察、城管来到清泉江大桥疏通车辆行人维持秩序，剿灭流浪狗事件仿佛压根没有发生。
随着凡成从大桥拱背砸进江中，市民对面部轮廓也没看清楚的凡成记忆消失，剩下的只有事件，他们对凡成是什么人、砸进清泉江生死如何并不关心，现在他们内心只有冲动，打死荣大鹏泄愤。
也正因为如此，将军才得以领着江波跑在大街上，其间也碰到警察、城管，城管、警察压根就没要动手击杀在街上奔跑的流浪狗。
将军把江波领到距离市区几里地的下游岸边，见到坐在岸边发呆的凡成。
江波跑过去目光盯着凡成，像打量鬼一样的打量半晌道：“你从大桥上砸进江里？”
“嗯。”凡成不以为然表情。
“那可是一百五十米高度啊，坠落时即便不摔死血管因高压也会爆裂而亡，你怎么可能活得好好的。”江波眼睛盯着凡成，“告诉我，你已经变成鬼，我在和鬼说话好不好。”
“你才是鬼。”凡成眼睛瞪着江波，随后目光转向江面，“或许你说得对，我变成鬼才可以回到滨江市。”
江波疑惑道：“什么意思？”
凡成说：“连你都不相信我还活在世上，若给人家讲熊孩子没有死，谁都会以为你脑子有毛病。”
江波愣愣表情点点头，这个社会的确许多真相讲出来大家不相信，既然如此，那就不讲才是顺其自然。
他问：“你以后怎么办？”
凡成说：“事件发展到现在，不知道爸能不能继续治疗，能不能拿到赔偿金。”
别看市民的愤怒好似海啸一样汹涌澎湃，要不多久海啸就会退去，市民很快回到生活中，城市风平浪静，谁还去管熊孩子的死，谁又去管断腿老头的生活和医治。
江波立即给同学去电话：“我给你这么好的成名机会，你可别忘记了熊孩子惨死，断腿老头还在医院，一家人以后的生活还没有着落呢。”
卞局长无可奈何道：“市民情绪失控，有如疯牛群冲过草原，警察局区区几百号警察去你那儿，还不被十几万人踩踏成泥。”
“尼玛混蛋，关键时刻竟然见死不救！”荣大鹏怒喝，恐慌不已。
“市民都疯了，派警察弹压只会激化矛盾，你还是尽快想办法化解吧。”卞局长电话收线。
荣大鹏手拿电话骂道：“玛迈邳，拿了我那么多好处，关键时刻变成缩头乌龟，老子躲过这一劫再找你算帐！”
他立即拨通妹夫电话：“吴市长，市民冲向我的公司，情况危急……”
“你在什么地方？”吴市长劈头就问。
“我在公司。”荣大鹏回答。
“不识时务的蠢货，惹出这么大的事躲还来不及，蹲在公司等死吗？”市民集体愤怒吴市长也没有办法，大舅子又怎么样呢，大祸临头只能自想办法保平安。
荣大鹏这才意识到留在公司实属等死，他赶紧跑出办公室，跑出公司大门。
“那不是荣大鹏枸日的吗，打死荣大鹏枸日的！”市民看到荣大鹏怒不可竭，恨不能抓住碎尸万段。
荣大鹏赶紧缩回公司，从安全门逃到后院，翻院墙逃出公司。
市民冲进保洁公司没见着荣大鹏，见东西就砸，整幢楼砸得一片狼藉。
有人大声叫喊：“荣大鹏是吴市长的大舅子，吴市长是荣大鹏的保护\伞，去市政府找吴市长要人！”
“去市政府找吴市长要人！”市民响应，十几万市民有如横扫草原的蝗虫，向市政府席卷而去。
吴市长听到报告市民找他要荣大鹏，内心感到不比一般的恐惧，市民的怒火燎原，已失去扑灭的最佳时机，现在说什么也无用。
不过吴市长之所以能坐到市长位子，也不是没有见过大阵仗的人，此刻他头脑异常清醒，立即做出决定。
市政府大楼迅速架起数个高音喇叭，市政府向市民喊话：“各位市民，市政府高度重视凡起高工伤案件，经调查确认，这是一起典型的工伤案件，吴市长亲自处理，请各位市民观看滨江电视台直播新闻。”
高音喇叭一遍遍喊话，全市的公共场所有许多电视大屏幕，所有电视节目停播，只播报吴市长处理凡起高工伤事件的新闻。
回头说江波。
江波联系上同学道：“我这边有个熊孩子爬上清泉江大桥拱背讨要公平公正，矛头对准吴市长大舅子，很有新闻价值，敢不敢过来曝光。”
同学道：“把事件讲来听听。”
江波讲了事件来龙去脉，道：“受害者爬上一百五十米建筑物，世界首创高度，肯定吸引读者眼球，况且事件简单明白，看到报道就知道是无良官员、商人视工伤员工为草芥，给工伤员工一家造成巨大的伤害，很容易激起读者的愤慨。”
同学道：“听你话的意思，是你导演的新闻事件吧。”
江波说：“受害者是山旮旯里农民，没见过世面，大腿丢掉一条，无良老板既不医治还不给工伤赔偿费，若是不给他策化把事情闹大，记者曝光，他们一家就只得回老家等死的份。你最好带个记者团队过来，现场采访、医院采访、市民采访、无良老板采访、官员采访同时进行，报道发出去你就火了。”
这么好的新闻事件哪去找，同学振奋道：“这么好的新闻，必须过来哒。”
江波的同学很快带人来到滨江市，有的去医院采访，有的采访市民，事件当事人凡成在大桥拱背上没法采访，由于没有形成足够的社会压力，无良老板荣大鹏、市政府官员拒绝采访。
事件随着江波编导发展。
然而没想到的是，天上出现直升飞机，直升飞机上吊下警察。
剧情突变，江波意识到事件很难达到预期效果，说白了，凡成之所以爬大桥拱背，目的是不让警察抓住，让事件发酵，迫使荣大鹏就范答应设计好的条件。
凡成若是被警察抓走，强力部门举行新闻发布会，宣布少年在大桥拱背上编造虚假事实，媒体哪还敢曝光。媒体若是据实报道，强力部门认定记者编造虚假新闻，记者被抓去坐牢也说不定。
江波望着直升机上缓缓降下的警察，一时也没有了主意。
让江波想不到的是，直升飞机螺旋桨掀起的巨大风暴把凡成卷出大桥拱背，从一百五十米高空垂直砸进江面。
江波看着江面凡成砸出的波浪圈随着江水流去渐渐消逝，神色呆滞。
原本剧情没有直升飞机，千密一疏，是直升飞机要了熊孩子的命。
说好的不能真跳，直升飞机出现剧情急转直下，是自己的馊主意害死了熊孩子，江波浑身瘫软，一屁股跌坐地上。
熊孩子在无数双眼睛注视下惨死，市民愤怒了，集体跑去找荣大鹏给熊孩子抵命，不到十分钟桥面跑光市民，留下呆坐在地上的江波悔恨不已。
江波感觉有人拉扯后背衣服，转头看是将军，他吓了一跳，随后悲伤道：“你的主人已经惨死，全城屠狗你不是不知道，居然跑到这里来，是不是不想活命了。”
将军“吱吱”叫着，示意江波跟它去。
江波这才想起将军是只有灵智的狗，预感浮现心头，他吃惊道：“你的主人没有死？”
将军点点头，转身往前跑。
一百五十米高空砸入水中居然没有死，江波惊愕无比。
凡成还是人吗，比神马还厉害的妖孽好不好。
要知道，蹦极四十米高度已是人类的极限，这可是蹦极的四倍高度啊，砸下去居然不死，若是写进吉尼斯纪录，绝对没有人可以挑战。
江波跟着将军跑去。
现代社会，不管什么事件来得快也消散得快。
上午剿灭流浪狗行动声势浩大，城管出动，后来警察出动，还动用热武，仿佛流浪狗是人类不死不休的死敌。
下午凡成爬大桥拱背剿灭流浪狗行动停止，所有警察、城管来到清泉江大桥疏通车辆行人维持秩序，剿灭流浪狗事件仿佛压根没有发生。
随着凡成从大桥拱背砸进江中，市民对面部轮廓也没看清楚的凡成记忆消失，剩下的只有事件，他们对凡成是什么人、砸进清泉江生死如何并不关心，现在他们内心只有冲动，打死荣大鹏泄愤。
也正因为如此，将军才得以领着江波跑在大街上，其间也碰到警察、城管，城管、警察压根就没要动手击杀在街上奔跑的流浪狗。
将军把江波领到距离市区几里地的下游岸边，见到坐在岸边发呆的凡成。
江波跑过去目光盯着凡成，像打量鬼一样的打量半晌道：“你从大桥上砸进江里？”
“嗯。”凡成不以为然表情。
“那可是一百五十米高度啊，坠落时即便不摔死血管因高压也会爆裂而亡，你怎么可能活得好好的。”江波眼睛盯着凡成，“告诉我，你已经变成鬼，我在和鬼说话好不好。”
“你才是鬼。”凡成眼睛瞪着江波，随后目光转向江面，“或许你说得对，我变成鬼才可以回到滨江市。”
江波疑惑道：“什么意思？”
凡成说：“连你都不相信我还活在世上，若给人家讲熊孩子没有死，谁都会以为你脑子有毛病。”
江波愣愣表情点点头，这个社会的确许多真相讲出来大家不相信，既然如此，那就不讲才是顺其自然。
他问：“你以后怎么办？”
凡成说：“事件发展到现在，不知道爸能不能继续治疗，能不能拿到赔偿金。”
别看市民的愤怒好似海啸一样汹涌澎湃，要不多久海啸就会退去，市民很快回到生活中，城市风平浪静，谁还去管熊孩子的死，谁又去管断腿老头的生活和医治。
江波立即给同学去电话：“我给你这么好的成名机会，你可别忘记了熊孩子惨死，断腿老头还在医院，一家人以后的生活还没有着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