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中的诡异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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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要见你

    陈晓明如果用后世的话来讲心情简直是哔了狗的感觉,鼓起勇气的破口大骂在高飞阴沉的目光中又咽回了肚子。只是有些瓮声瓮气的回道:“不去。”

    就在高飞暴起之前,顾安下的话音传了过来。

    “这个同学怎么称呼?”

    心狠手辣的顾安下,这是陈晓明的第一个念头,刚刚心中因为激怒而起的反抗意识如同爆嗮在三伏天中午的阳春白雪般的消融了,对于顾安下的那天在楼体口他是从头看到了尾。

    “顾哥。”陈晓明喊了出来,也不管不顾高飞那难看的脸色,如此如此的交代了出来。

    一脸平静的顾安下听完后笑了笑,背着的手摆了摆,示意觉得丢了面子的高飞不要冲动,才缓缓的开口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也说不清楚。”顾安下很是严肃的对着陈晓明鞠躬弯腰,“是我的要求,先对不起了。”

    最近极为嚣张跋扈的高李二人眼珠子都红了,要不是被顾安下冷冽的眼神压住,陈晓明早被俩人摁在尘土中了。周围来来往往上课的人不少,看到这个场景几乎都呆住了。

    顾安下最近在二中风头最盛,虽然他不这么觉得,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定了高三一旦毕业,或者高飞与杨乐等人迟早有一拼之后,以顾安下的暴力来说,几乎是铁定雷打不动整个土木二中暴力份子们的王中王。就这么一个人在人来人往的清晨上课途中给另一个高一的学生弯腰鞠躬,还带着最近几乎打遍高一高二的高飞和李文文,让所有的看到的学生大都惊呆了,又认识陈晓明的更是惊奇不已。

    陈晓明充其量也就是家里面有些钱有些娇惯的少年而已,面对顾安下的赔礼道歉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有些东西你听不懂,我也懒得解释,就相当于你帮我忙找一个东西吧!”大体说了下意思的顾安下直起腰来,看着在周围人围观下面色有些发红的陈晓明,心中笑了笑。

    “等于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说完这句话的顾安下一脸认真的表情,伸出了右手。

    陈晓明喃喃了半天:“好。”又有些犹豫的说道:“你不能说出去,包括他们。”

    “我发誓。”顾安下收起了微笑,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

    东西大体确认了,陈晓明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昨天的经过说了个干干净净,语气之真诚,事件之详细,足以让任何一个搞过问询的公安干警感动落泪。

    顾安下在反复比较衣物上和身体残留气息的同时,也确定了不是他路上无意接触到的,应该就是陈晓明说的那件物品。松了一口气的顾安下在让高飞送走絮絮叨叨拼命拉近乎的陈晓明之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

    东西很贵,虽然不知道具体价格,但是一个能让外地的大商家郑重其事送给本地副县长的东西想想也不便宜。

    一座圆润的翡翠玉佛,据说还是最为珍贵的老坑玻璃种,虽然现在的价格远远不如后世,但是却没有办法直接和陈晓明的父亲陈刚购买,唯一的办法就是陈晓明了。

    “真的狠不是好勇斗狠,而是在你必要的时候胆大心细,敢于出手一搏,只要一次,就让他们怕你,惧你,而恐惧才是控制他们最好的力量.....”看着高飞疑惑的神情,顾安下破例的多说了几句。

    “对于陈晓明,这件事交给你我放心,但是要快,让他把东西拿来,我有大用。”摆了摆手,顾安下继续说道:“一个副县长的礼物是不能用强行的手段的,虽然你现在还不懂,但是多动动脑子,我们现在可笑的力量在社会面前毫无用处,更何况我们将来要面对的.....”顾安下并没有说下去,只是重重的拍了拍高飞的肩膀,有些事情,哪些怪异的存在还是晚点说的好。

    顾盈盈出院了,面对这头发完全白了的母亲那担忧的眼神和婆婆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实在狠不下心来再去死第二次。唯一能办到的只是坚强的面对,不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俩个为她付出的老人。

    百货公司的事情解决了,婆婆卖掉了她居住的房子,加上以前朱书记的人情世故,终于将盖子捂住了。高丽云也就是朱书记的夫人,干脆搬了出来,和自己的亲家一起照顾这个可怜的儿媳妇。

    医疗的费用已经将俩个家庭为数不多的存款花的一干二净,后续的治疗费用沉甸甸的压制了这三个女人的身上。一向坚强的高丽云没有像任何亲戚和朋友张嘴,她知道自家的儿子已经将这些亲戚朋友借了个遍,年近60的她居然悄悄的跑到大街上卖起了炸串,也让许多朱书记的门生故吏们感慨不已。

    面对这母亲和婆婆的困境,顾盈盈有心却无力,已经从自杀走出的她反而没有以前的娇气,变的坚强无比。况且她心中一直有个最大的疑惑,就是那个奇怪的少年。所以在警察调查她跳楼事件的时候她有意无意的掩盖了自己曾经碰到过这么个人的情况。

    跳楼的巨大伤害却没有损坏一点点顾盈盈白皙艳丽容貌,半身瘫痪的她如果静静的坐在那里,除了脸上那粉黛掩饰不住的憔悴,完全看不出来她是一个残疾人。

    深夜就已经醒来的她听着母亲和婆婆忙碌的声音拼命咬着被子才没有哭出声来,命运的挫折要不使人坚强要不将人陷入沉沦,而顾盈盈无疑是前一种。

    看着俩个老人佝偻着身体,费力的拖出摆摊用的炸串车子,顾盈盈的嘴唇几乎都咬出鲜血,“我要去见那个少年!”这是她唯一的决定,冥冥之中有个感觉告诉她这一去,也许会完全不同。

    将下半身完全失去知觉的身躯慢慢撑起来的她目光露出了坚定,“土木县二中,你要等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