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贝尔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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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一切,都计划过了

    呵!

    如果利欧回来了,能带来什么消息呢?

    虽然格洛里担心利欧的处境,但更多的是满心期待。收拾起眼中的忧郁,格洛里还是让坚定霸占了内心。

    也许,唯有坚定如常,强硬如展现神骑士之威严,才能面对不断浮现的困境。

    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一切都应该按照最初的想法而进行,这一点是让格洛里最安心的存在。

    毕竟,利欧曾经与格洛里并肩浴血。

    即使无法拉拢利欧,但格洛里知道利欧会因为一份坚持而毫不犹豫地成为自己的助力。于是,格洛里因为当初告别之时看到利欧的眼神而保留了心中的期待。对利欧,给予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甚至瞒过了阿加莎,这是让格洛里开心的事情。

    如果阿加莎与贾维尔大人有密切往来,那么就不能轻信阿加莎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情。相比之下,展现出傲慢的利欧比双面女阿加莎强多了。自然,格洛里更加放心利欧。

    心中,也算是有数。

    格洛里没有彻底驱赶疲惫的模样。

    为了让一切成为瞒天过海的事情,格洛里不得不将那一副准备好的面具重新戴上。抹了一把脸,让菲奥娜以为自己是在驱赶倦意——实际上,格洛里是想用清水洗脸遮掩刚才要显现出来的坚定。

    不只是为了让菲奥娜看到,还是为了让正在查看信件的贾维尔大人看到。表现出真诚,可不是在一个无法被自己彻底搞清楚想法的人之前。

    像模像样,在银镜中发现差不多,格洛里才离开木盆支架。想起菲奥娜并不知道利欧的消息,格洛里就顺势搭话贾维尔大人。

    “所以,阿加莎与利欧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格洛里稍微停顿了一下。尤其是,格洛里把侧重音放在了阿加莎身上,并非利欧身上。格洛里,可不想让自己心中所想展现出来——一切,如贾维尔大人所愿吧!反正,贾维尔大人不会在一个年轻人身上使用什么读心术。

    “贾维尔大人,阿加莎……她救过我一命。我不希望,她出什么事情。”

    “你在担心阿加莎?阿加莎,确实是一个好女孩。而且,追求她的人很多。”

    贾维尔大人,看到格洛里皱眉的样子,不想戳穿。不想知道格洛里在想什么,却知道格洛里的表演还差一点。于是,贾维尔大人感叹了一声。

    “瞧,我们都在闲着,不如就聊聊阿加莎。尤其是,我遇到了一个令人糟心的年轻人。也许,你可以耐心听我讲一个故事。”

    故事?

    贾维尔大人到底是知道什么,又不知道什么?

    对于贾维尔大人,格洛里实在没法琢磨。仔细回想,格洛里所听到的关于贾维尔大人的传闻,有些就是谜语。

    有的人,曾说:“贾维尔大人不需要亲自出手,就能解决维纶陛下的难题。”

    有的人,也曾说:“贾维尔大人,总是喜欢出没于都城附近的林子。而且,有人在林中听到过咒语之声,说是来自贾维尔大人。”

    如人们所说,格洛里已经见识到贾维尔的本领了——自然之力、读心术,两者皆为罕有。甚至,格洛里测了贾维尔在自然之力方面的造诣。以格洛里之力,尚无法像维纶国王那样点燃青翠之原。如果贾维尔大人与林中诅咒有密切关联,那么可真是令人伤脑筋的事情。

    为了王国之利,贾维尔大人铁面无情。

    那么,假若为了私利,贾维尔大人会做什么事呢?

    林中的诅咒,也许与贾维尔大人根本不存在关联。毕竟,时间过了那么久了。格洛里所听到的传闻,几乎来自凯尔成为守序之王前。

    也对,以贾维尔大人在魔法上的出类拔萃,足以运用出类似珊瑚港口的诅咒了。一声不吭,望着贾维尔大人,格洛里知道自己处于下风。

    至少,在贾维尔大人得知事情的结果之前,说点什么吧?

    “大人,您要讲的故事与阿加莎有关吗?相比之下,我更愿意听到您自己的故事。在亚历克斯王国,人们敬畏您,却也喜欢谈论与您有关的事情。那么,您能讲您自己的故事吗?至少,您得让一个年轻人有所得。”

    想要遮挡自己所要做的事情,顺便从贾维尔大人的故事里得知一些事情,诚恳要求,并且不转移目光——即便格洛里知道贾维尔大人已经有了察觉,还是想要强行扭转乾坤。

    贾维尔大人,当然乐于教授一些见解。在闪避一个重要问题的同时,还能奉上一个好意,也是贾维尔大人的本意。读书祠 

    “你,遇到了瓦恩?”

    “瓦恩?在天空之城,我遇到了他。他,自称是天空之神的化身。”

    “他自称是天空之神的化身……也许,他是对的。曾经,我看过他送花的样子。就在荣誉城的集市上……”

    实际上,贾维尔大人并没有在那一天的集市上遇到瓦恩。想要得知瓦恩干什么,对于贾维尔大人轻而易举。命令教会的骑士在出行之时偶遇瓦恩,算是一次体面的跟踪。不过,贾维尔大人把跟踪瓦恩的事情叫做监护。

    既然是监护,当然得拥有一个完整的计划。

    曾经,贾维尔大人有想过让高德佛里每天要汇报一次瓦恩的行为。只是,贾维尔大人并不傻。如果让高德佛里天天盯着瓦恩,高德佛里就只能从一名教导员变成囚困瓦恩的牢笼了。事情,不能向相反的方面发展。让高德佛里成为瓦恩的朋友,才是贾维尔大人想要看到的事情。

    听任高德佛里所为,旁观瓦恩的成长,就像看着阳光下的花朵迎来绽放之时一样开心——为此,贾维尔大人得到了相应的回报。

    卖花是一件小事情,但对瓦恩来说拥有着非凡的意义。贾维尔大人,有幸见证了瓦恩的成长。

    把花送给一个摔倒在路边的小孩子,瓦恩发现了迎接微笑的奥妙之法。顺便帮那个小孩子找到归家之路,瓦恩得到了心灵上的救赎。

    一切的一切,都在贾维尔大人的计划中。

    贾维尔大人,懂得怎么培养一个有益之人。只是,贾维尔大人无法控制那人的想法,更无法用强拉硬拽的方式帮助一个人得到心灵上的救赎。一切的一切,终究归于那人自己。

    后来,听到天空之神对瓦恩说的话语,贾维尔大人惊讶过。

    可惜,贾维尔大人见证过神明降世。

    贾维尔以为,神明降世会给瓦恩带来什么好处。然而,神明让贾维尔大人失望了。原来,天空之神不过是想要让一个人成为探寻一名勇者的替身而已——给予力量,任其发展,显然是发生在瓦恩身上的悲剧。

    想到过去种种,贾维尔大人表现出了不自信。尤其是,他认为格洛里也在计划着一件事情。

    “格洛里……你瞧,我曾经计划的事情让我成为了笑柄。而你的计划呢?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又想一帆风顺,就得做到无微不至。”

    贾维尔大人爱面子,不想让自己成为笑柄。不得已,贾维尔大人为了给予格洛里一个提醒,而说出了口,并且做了补充。

    “格洛里,我们每个人都有秘密。现在,你应该能应对读心术了。但是,千万不要放松。即便是一个完整的计划,也会有疏忽之时。”

    对于一个计划,产生疏忽?

    始终,格洛里不知道贾维尔在提醒什么。

    然而,格洛里记得贾维尔大人的一声感慨。

    也许,是自己的表现得过分了,以致于弄巧成拙。也许,计划确实要如贾维尔大人说得那样,需要自己给予一个更加密切的关注。但是,令格洛里注意的重点不在于计划是否完整,而是在于能否在计划的实施中避开一些人的耳目。而其中的人,也包括贾维尔大人。

    如贾维尔大人一样,格洛里计划好了一些事情!顺着贾维尔大人的提醒,格洛里也再三叮嘱了自己。

    永远别让人知道你右腹的诅咒被解除了,尤其是面对贵族们——有一天,这会是你有利的条件。永远别让人知道神迹的事情,否则亚历克斯的子民会因为失去神明的眷顾而没了方向。你得知道,光明之神不只是亚历克斯王国子民跪拜的神明,也算是亚历克斯王国子民的信仰。

    至于其他?

    心怀顾虑,没法直接问贾维尔大人,是格洛里不得不面对的事情。但是,格洛里知道贾维尔大人也在计划一些事情。不管是谈论什么,格洛里始终觉得贾维尔大人在闪避什么事情。

    也就是这时候,格洛里重新想到阿加莎与利欧。

    有一些事情,确实令格洛里上心。

    当格洛里提及阿加莎,贾维尔大人却真得要聊一些闲事,而不是提及阿加莎是否安全的事情。当格洛里要贾维尔大人讲述贾维尔自己的故事时,贾维尔大人竟然照做了。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贾维尔大人有意闪躲与阿加莎有关的事情。

    贾维尔大人与阿加莎,隐瞒了什么事情?

    格洛里,不急于知道答案。

    格洛里知道,利欧会待在阿加莎身边。凭借利欧的本领,阿加莎没法为难利欧。在天空城之战后,利欧由于参与对抗帝国军团而赢得了贵族们的认可。利欧,已经是一名名副其实的高级魔法师了,就像埃文一样。而阿加莎,还停留在中级武士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