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小子不是好东西
“谁知道呢，我妈刚刚从镇上买来的，多亏着这水不是很烫，要不然可就惨了，非把我烫脱了皮不行。”
“刚买的怎么会漏水呢？”刘大闯把手伸了过去，说，：“你把暖水袋给我，看看是不是盖子没拧紧呢？”
黄丽丽没给他，自己拿到眼前看了起来，左瞅瞅，右瞧瞧，说：“看来不是盖子没拧紧的事儿。”
“那是怎么了？”
“是下边开了一条缝儿。”
“缝儿在哪儿呢？”
“这不，在这儿……在这儿……”黄丽丽用一根纤纤玉指戳点着暖水袋的下端。
刘大闯伸长了脖子凑过去，把一根乱发蓬松的脑袋触到了黄丽丽散发着湿气的胸脯前。
“这不，就是这一条缝儿，很细，很小。”
“我怎么没看到呢？”
“哦，水少的时候就合上了，从外面看不出来。”
刘大闯看得有点儿晕眩，说：“看到了……看到了，下边的确有一条缝来，丽丽妹，你说那水就是从这条缝里流出来的，对吗？”
黄丽丽说：“这还要问了，你看看……看看，把我的衣服都给弄湿了，贴在身上怪难受的，不行，我得赶紧去换一下。”
“嗯，你赶紧换吧，我帮你瞅着门。”刘大闯说着，咽一口唾沫，嗓子眼里发出了咕噜一声闷响。
“刘大闯，你这个狗娘养的，你在干嘛？干嘛？滚，你给我滚！”随着一声狮吼，村长老婆杨红梅像一头母狮子一样蹿进了门。
我被吓坏了，以为女主人疯了，赶忙躲到了一边，咕咚咕咚咽了好几口血水，齁咸齁咸的。
只见这家的女主人，也就是村长老婆杨红梅怒目圆睁，直愣愣逼视着刘大闯，喝问道，“你说，你在干嘛？”
“婶啊，我没干嘛呀？”刘大闯被吓傻了，支支吾吾地说，“我也是刚来，进屋没……没多久呢。”
“你来干嘛？”
“我来找……找村长呀，不对……不对，是找我叔说说话。”
“他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婶儿，上次叔给我联系的那所大学是……是假的。”
“放你妈的狗臭屁！他花了好几天工夫，找了省里的大领导，好不容易才办成的，咋就成假的了？”
“婶儿，真的不是正经大学，是个野鸡。”
“野你妈个比！”杨红梅破口大骂，“你这个小兔崽子，大学都上了快一年了，这时候又成假的了？早干嘛了？”
“我那不是想坚持读完嘛。”
“我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是那大学是假的，花出去的钱也要不回来了。”
“婶儿，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那你说，你是啥意思？”杨红梅朝着屋里面瞥了一眼，又嚷嚷了起来，“你小子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安好心，我问你，咋就挑这个时间来呢？是不是看准我跟你叔都出门了，也好对着丽丽下手呢？你说，是不是？给我老实交代。”
“婶儿，你想哪儿去了？”
“你说，究竟对我们家丽丽做啥了？”
“没……没，我真的没对丽丽干啥呀？”
杨红梅围着刘大闯转了一圈，就跟我的同类一样，蹙着鼻翼嗅来嗅去，小声说：“你还嘴硬，话都说到那份了，还说没干什么？”
“婶儿，我真的没干坏事，只是吧……”
“只是什么？”
我倚在门槛上，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我看你小子怎么收场，满桃花村你惹谁不好呀？单单来村长家找茬，我看你是活腻了。
打死他！
打死这个烂仔，也好给我小块被割掉的舌头报仇。
我静静地观望着，心里有了满满的幸灾乐祸的味道。
刘大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多亏着屋里面的黄丽丽替他解围了，喊道：“妈，你胡说八道什么？大闯哥不就是帮我往里灌热水了吗？”
“麻痹滴，他……他还给你灌水了？”
“是啊，灌水了呀。”
“灌进去了吗？”杨红梅朝着女儿屋里走去，却被女儿喝住，“妈，你别进来，我换衣服呢！”
“你个不要脸的，还把衣服给弄脏了？”杨红梅骂道。
“妈，谁不要脸了？你怎么随随便便就骂人呢？”黄丽丽不乐意了。
“你说……你说，刘大闯他……他给你灌进去了吗？”
“当然灌进去了呀，可是又从缝里给淌出来了。”
“你……你个死妮子，真是不要脸了，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情来。”杨红梅气得脸红脖子粗，回头一把採住了刘大闯的衣领，撒泼喊道，“姑奶奶跟你没完，不信试试，我要报案，要你去坐牢！”
刘大闯还真被唬住了，怯怯地说：“婶……婶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连丽丽都承认了，你还敢狡辩？事实摆在那儿，这还假的了吗？竟然还……还……灌进去了，哎哟……哎哟……气死老娘了！”杨红梅气得砰砰直跺脚。
“妈……妈，你干嘛呢？放手！快放手！”黄丽丽已经换好了衣服，开门走了出来，用力掰开了杨红梅的手，大喝一声，“你犯神经病了？”
女儿这一嗓子真管用，杨红梅一下子被喷懵了，她搞不懂女儿为什么会反过来朝着自己使性子。
“你看看……看看，自己好好看看，你买的是这个破暖水袋，不是劣质产品是啥？”黄丽丽说着，噗嗤一声，直接把暖水袋摔在了地上。
杨红梅低头看了一会儿，再抬头望望女儿，蔫巴巴地问：“丽丽，你是说刘大闯他帮你往暖水袋里灌水了？”
“可不是嘛！”
“那怎么还说有一条缝儿？那不就是……”
“俺那个亲妈来，你心思都偏到哪儿去了？不是跟你说了嘛，这个暖水袋是假冒伪劣产品，下面破了一条缝，就是那条缝漏水了，差点把我给烫死，这下明白了吧！”
“是真没回事？”
“是啊。”
“真的？”杨红梅似信非疑，弯腰从地上捡起了暖水袋，仔仔细细瞅了起来。
这时候里面的水已经没了，那条小细缝自然也就合上了，杨红梅还是觉得不大对头。
她回头看看刘大闯，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看上去并不怎么害怕，也就是说，他们是两厢情愿的。
可她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推断，这怎么可能呢？自己女儿打小就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怎么这么快就亲热到那种程度了呢？
再说了，村里村外追他的靓男帅哥多了去了，她怎么会看上刘大闯这个穷鬼土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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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买的怎么会漏水呢？”刘大闯把手伸了过去，说，：“你把暖水袋给我，看看是不是盖子没拧紧呢？”
黄丽丽没给他，自己拿到眼前看了起来，左瞅瞅，右瞧瞧，说：“看来不是盖子没拧紧的事儿。”
“那是怎么了？”
“是下边开了一条缝儿。”
“缝儿在哪儿呢？”
“这不，在这儿……在这儿……”黄丽丽用一根纤纤玉指戳点着暖水袋的下端。
刘大闯伸长了脖子凑过去，把一根乱发蓬松的脑袋触到了黄丽丽散发着湿气的胸脯前。
“这不，就是这一条缝儿，很细，很小。”
“我怎么没看到呢？”
“哦，水少的时候就合上了，从外面看不出来。”
刘大闯看得有点儿晕眩，说：“看到了……看到了，下边的确有一条缝来，丽丽妹，你说那水就是从这条缝里流出来的，对吗？”
黄丽丽说：“这还要问了，你看看……看看，把我的衣服都给弄湿了，贴在身上怪难受的，不行，我得赶紧去换一下。”
“嗯，你赶紧换吧，我帮你瞅着门。”刘大闯说着，咽一口唾沫，嗓子眼里发出了咕噜一声闷响。
“刘大闯，你这个狗娘养的，你在干嘛？干嘛？滚，你给我滚！”随着一声狮吼，村长老婆杨红梅像一头母狮子一样蹿进了门。
我被吓坏了，以为女主人疯了，赶忙躲到了一边，咕咚咕咚咽了好几口血水，齁咸齁咸的。
只见这家的女主人，也就是村长老婆杨红梅怒目圆睁，直愣愣逼视着刘大闯，喝问道，“你说，你在干嘛？”
“婶啊，我没干嘛呀？”刘大闯被吓傻了，支支吾吾地说，“我也是刚来，进屋没……没多久呢。”
“你来干嘛？”
“我来找……找村长呀，不对……不对，是找我叔说说话。”
“他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婶儿，上次叔给我联系的那所大学是……是假的。”
“放你妈的狗臭屁！他花了好几天工夫，找了省里的大领导，好不容易才办成的，咋就成假的了？”
“婶儿，真的不是正经大学，是个野鸡。”
“野你妈个比！”杨红梅破口大骂，“你这个小兔崽子，大学都上了快一年了，这时候又成假的了？早干嘛了？”
“我那不是想坚持读完嘛。”
“我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是那大学是假的，花出去的钱也要不回来了。”
“婶儿，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那你说，你是啥意思？”杨红梅朝着屋里面瞥了一眼，又嚷嚷了起来，“你小子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安好心，我问你，咋就挑这个时间来呢？是不是看准我跟你叔都出门了，也好对着丽丽下手呢？你说，是不是？给我老实交代。”
“婶儿，你想哪儿去了？”
“你说，究竟对我们家丽丽做啥了？”
“没……没，我真的没对丽丽干啥呀？”
杨红梅围着刘大闯转了一圈，就跟我的同类一样，蹙着鼻翼嗅来嗅去，小声说：“你还嘴硬，话都说到那份了，还说没干什么？”
“婶儿，我真的没干坏事，只是吧……”
“只是什么？”
我倚在门槛上，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我看你小子怎么收场，满桃花村你惹谁不好呀？单单来村长家找茬，我看你是活腻了。
打死他！
打死这个烂仔，也好给我小块被割掉的舌头报仇。
我静静地观望着，心里有了满满的幸灾乐祸的味道。
刘大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多亏着屋里面的黄丽丽替他解围了，喊道：“妈，你胡说八道什么？大闯哥不就是帮我往里灌热水了吗？”
“麻痹滴，他……他还给你灌水了？”
“是啊，灌水了呀。”
“灌进去了吗？”杨红梅朝着女儿屋里走去，却被女儿喝住，“妈，你别进来，我换衣服呢！”
“你个不要脸的，还把衣服给弄脏了？”杨红梅骂道。
“妈，谁不要脸了？你怎么随随便便就骂人呢？”黄丽丽不乐意了。
“你说……你说，刘大闯他……他给你灌进去了吗？”
“当然灌进去了呀，可是又从缝里给淌出来了。”
“你……你个死妮子，真是不要脸了，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情来。”杨红梅气得脸红脖子粗，回头一把採住了刘大闯的衣领，撒泼喊道，“姑奶奶跟你没完，不信试试，我要报案，要你去坐牢！”
刘大闯还真被唬住了，怯怯地说：“婶……婶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连丽丽都承认了，你还敢狡辩？事实摆在那儿，这还假的了吗？竟然还……还……灌进去了，哎哟……哎哟……气死老娘了！”杨红梅气得砰砰直跺脚。
“妈……妈，你干嘛呢？放手！快放手！”黄丽丽已经换好了衣服，开门走了出来，用力掰开了杨红梅的手，大喝一声，“你犯神经病了？”
女儿这一嗓子真管用，杨红梅一下子被喷懵了，她搞不懂女儿为什么会反过来朝着自己使性子。
“你看看……看看，自己好好看看，你买的是这个破暖水袋，不是劣质产品是啥？”黄丽丽说着，噗嗤一声，直接把暖水袋摔在了地上。
杨红梅低头看了一会儿，再抬头望望女儿，蔫巴巴地问：“丽丽，你是说刘大闯他帮你往暖水袋里灌水了？”
“可不是嘛！”
“那怎么还说有一条缝儿？那不就是……”
“俺那个亲妈来，你心思都偏到哪儿去了？不是跟你说了嘛，这个暖水袋是假冒伪劣产品，下面破了一条缝，就是那条缝漏水了，差点把我给烫死，这下明白了吧！”
“是真没回事？”
“是啊。”
“真的？”杨红梅似信非疑，弯腰从地上捡起了暖水袋，仔仔细细瞅了起来。
这时候里面的水已经没了，那条小细缝自然也就合上了，杨红梅还是觉得不大对头。
她回头看看刘大闯，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看上去并不怎么害怕，也就是说，他们是两厢情愿的。
可她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推断，这怎么可能呢？自己女儿打小就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怎么这么快就亲热到那种程度了呢？
再说了，村里村外追他的靓男帅哥多了去了，她怎么会看上刘大闯这个穷鬼土鳖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