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千层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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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回 月光下的独白

    上回说到李认真和刘小天下楼一看,有一位女生正在人群里捂着脸抽泣。你道这位女生是何人,这位女生不是别人,正是芙蓉伍小若,若若正是伍小若芙蓉的小名。这正是:



    



    爱到深处不自拔,不远千里来看她。



    



    玫瑰有香送不出,未曾谋面溅血花。



    



    李认真一看是班里同学的事,更何况是芙蓉的事,不由分说,他跟刘小天一起搀扶着这个小伙子来到了校外的一家职工医院,芙蓉也在一起不离不弃地跟着。职工医院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只有一位身材矮胖的老医生,这名医生正在脱去白大褂准备下班,看见来了病人,只好勉强地又穿上。



    



    “头上怎么搞的?”医生问道。



    



    “不好意思,这位同学不小心摔倒了地上了!”李认真为了不碍这位男生的颜面。



    



    医生拿出一个镊子,从医用玻璃瓶里夹出一块酒精药棉在小伙子额头上擦了擦,把头上凝结的血块清理干净,只见一个小指大小的伤口露了出来。医生又在伤口处作了深度处理,痛得小伙子嗷嗷叫了起来。



    



    “叫什么叫,大男人家这点苦算什么,你看那些革命军人,断了胳膊断了腿也不曾叫一声!”



    



    医生又在伤处涂了一点药粉,在头部作了一个简单包扎。



    



    “这只是点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后天再来换个药!”医生处理完毕,脱下白大褂就离开了。



    



    这个男生从外地打老远赶过来,还没有吃晚饭。芙蓉带上李认真和他到学校外边的小馆吃了个晚饭,然后把这个男生在外面的旅馆安顿下来。



    



    芙蓉看起来心事重重,李认真说陪她到外面走走。皎洁的月光撒满大地,照耀在这片空旷的田野上,田野里散发着稻香的气息。在大学校园里待久了,难以看见田野四时缤纷的变化,李认真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迈进了这片稻田,脚上踏着稻秸杆,这是多么熟悉的农村生活场景。旁边的稻垛象一个个碉堡,这是他们儿时最喜欢游玩的地方,常常在稻草里打一个个洞,在里面捉迷藏、爬垛子、望月亮。



    



    “伍小若,这位男生是你的什么人?”



    



    “什么人都不是,他只是我高中的同学,叫李超前,现在在一所技校读书。”



    



    “今天的事情我都看到了,我知道他是为你而来!”



    



    “我早就和他说过,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没想到今天他会过来。”



    



    “你是一个大学生,他现在是一个技校生,是不是觉得悬殊太大……”



    



    “其实我不会考虑这些因素,这个人吧,我压根对他就没有多少好感。他呢,总以为他爸是个县公安局长,以为自己了不起……”



    



    “那你看重的是什么呢?”



    



    “我比较看重的是感觉吧……”



    



    “那什么叫感觉呢?”



    



    “其实就是一种默契、一种感受、一种情感,还有一些不可言传的东西……”



    



    李认真走得有些累了,索性靠在草垛上,以一种诗人的姿态仰望星空。芙蓉则斜倚在草垛上,如果他们是一对恋人,上天也不会意外的,至少他们现在还不是,只是对彼此都有一些好感。此时无言胜有言。两人仰望着天空,看着月亮或隐或现。良久,李认真说,我想起了一首关于草垛的歌曲。这是一首什么歌,歌里要表达的是什么,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