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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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大叛乱的爆发

    惊天动地的大消息!

    一大清晨,整个帝都大街小巷纷纷传遍,朝野为之震动,昭宁帝紧急召集朝臣商讨此事,就连一向不参与早朝的铁血军一处统领范伯仲,三处统领鞠无霸,四处统领商掖都出席了早朝。

    东部奥赛行省总督云中鹤造反,消息如今传到朝堂,整个东部早已沦陷。昭宁帝大怒,责问东部为何没有早早将消息传来,牵连一大堆朝臣倒了霉。

    本来要责问东部其他行省的长官,可是他们早已经投降的投降,以身殉国的则埋在了地下,所以昭宁帝只得将怒火发在铁血军和下辖的谍报部,以及镇守东部的几个将军——尽管他们只是挂职,本人一直待在帝都。

    发火发完了,问题总是要解决的。云中鹤叛乱不是偶然,而是早有预谋。

    云中鹤的先祖云海曾随九尘开国皇帝征战天下,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东渤王。后来云中鹤的父亲被牵连进宋骞案,昭宁帝将东渤王的封号褫夺,念着祖上功劳,没有给他父亲判刑,只是贬到奥赛行省当个总督,后来云中鹤父亲病死,云中鹤继承父位当上了奥赛行省总督。

    按说行省总督也是不小的一个官,管着十五座城池和数百万百姓。但是云中鹤心中始终怀有怨恨,他认为父亲与宋骞只是因为在一起共事,说过几句话,并无很深的交情,但却因此受到牵连,十分不公平,所以他早就筹划着想要造反。昭宁帝熟知此事,但是他并不把云中鹤当回事儿,认为他小打小闹成不了什么大事,这就酿成了今日大祸。

    昭宁帝面色凝重的坐在皇帝宝座上,如坐针毡,惴惴不安。下面的大臣们安静的立在那里不发一言,生怕贸然开口触了皇上逆鳞。

    昭宁帝沉默许久不发一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终于,恭王夜舒怀着忐忑的心站了出来,声音不大,里面透着股强撑着的坚定,“父皇,儿臣愿率军平叛,恳请父皇能将中央军指挥权交与儿臣。”

    “云中鹤叛乱,谋划已久。整个东部已经彻底沦陷,此时抽调军队去平叛……胜算不大啊……”昭宁帝语气沉重道。

    “儿臣以为并非不可挽救。”夜舒壮着胆子说了下去,“云中鹤虽已占据东部五个行省,但毕竟是叛贼,又师出无名,当地百姓不会支持云中鹤谋反。而且据儿臣了解,云中鹤是个猜疑心重,且十分吝啬之人。他不舍得将掠夺的钱财赏与部下,他的部下早已有怨言,只是碍于云中鹤的威慑不敢有所动作。部下中真正忠于云中鹤的也就只有云中鹤亲信——房宇所率师团。儿臣以为,只要以王师之名,加以钱财诱之,从内部瓦解云中鹤的部队,使其上下离心,必能破敌。实在不行便先许诺投降者无罪,之后再徐徐除之。”

    夜舒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面露笑容,纷纷点头。昭宁帝面上也和缓许多,他看着夜舒欣慰的点点头,“子予此言甚得朕心,那就由你率领中央军十万人择日启程,前往东部平叛。”

    “儿臣谢父皇信任,定不辱使命。”夜舒跪下谢恩道,“只是父皇可否派一可靠之人辅佐儿臣,毕竟儿臣资质尚浅,恐难当统帅之任。”

    “好,那便由西昌王担任统帅,你便在旁跟着西昌王历练历练。”昭宁帝对夜舒道。

    西昌王沈阔自队列中出来,向昭宁帝作揖谢恩,夜舒面上有些不喜,但还是微笑着回礼,“儿臣遵旨。”话毕又转身对西昌王做了个揖,“有劳西昌王多多提携指教。”

    “殿下严重,老臣受不起。”沈阔装作惶恐,对夜舒回了个礼。

    “东伐一事便这么定了,诸卿可还有异议?”昭宁帝扫视下立众臣道。

    “谨遵陛下圣意。”众臣作揖回礼。

    ……

    刑部大牢内

    萧晚眠身着夜行服,压低头罩,低声吩咐狱卒打开了夜澜牢房的锁。

    “大人请。”狱卒点头哈腰道。

    萧晚眠摆了摆手,狱卒领会退到了一旁。萧晚眠缓缓走进牢房,牢房打扫的很干净,这是萧晚眠打点了狱卒特意嘱咐的。

    夜澜悠闲的用笔写着东西,似是在写一封信件。停笔后,夜澜将信纸塞入信封中,又融了一段蜡,将那信封用火漆封印,做完一切后起身向萧晚眠点了个头,“萧相下了朝。”

    “早朝上陛下已让恭王和西昌王率兵出征。”萧晚眠抬眼看向夜澜缓缓道。

    夜澜微微挑眉,“夜舒和西昌王?父皇是刻意为之。”

    萧晚眠从容的拾了把椅子坐下,悠悠开口道:“西昌王的女儿是翊王的宠妃,西昌王一向与翊王走的近,这一点陛下不会不知道。”顿了顿又道,“陛下还是对自己的儿子不信任。让西昌王跟着,这是要让他二人之间相互制衡。”

    “中央军是九尘的精锐军队,一下子将十万人的大军交给夜舒,父皇他能睡得着吗?”夜澜语气讽刺,“京都留守军队加在一起才八万,而且禁卫军和御林军没有经历过战场,这战斗力自然比不过中央军,若是夜舒带大军杀个回马……那京都便毫无置疑会变成夜舒的……只是夜舒是目前太子的待定人选,他又怎会这么傻想着谋反呢?”

    “呵呵。”萧晚眠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夜澜,长叹一声,“就算如此陛下也不放心,果然是帝王都会有的猜疑心……对自己儿子也不例外。”

    “猜疑心人皆有之,帝王尤盛。”夜澜淡淡道,“只是对所有人都怀有此心,活着……岂不是太累了。”

    萧晚眠看着夜澜,突然眯起了眼睛,眼中寒光一现,“对儿子尚且如此,何况底下的大臣们……非长久之道哉……”

    夜澜突然话锋一转,问萧晚眠道:“萧相可认识竹可染?”

    萧晚眠思虑片刻答道:“隐竹君竹可染……为人狂放不羁,不拘小节……我与他性格不合,两人交情不深。”

    夜澜听后淡淡道:“竹可染……是我的师父。”

    萧晚眠听后略吃一惊,“竹可染可与你性格不像,你们二人为师徒,我倒是很好奇。”

    “其实我自小沉默寡言,所以祖父才会派竹可染做我的师父,也是他使我变得慢慢愿意与人交流。”

    “殿下提起竹可染,可是有话要我带给他?”萧晚眠一眼便猜中夜澜的心思。

    夜澜从桌上取过信封,将信封递给了萧晚眠。萧晚眠接过了信封,看到了上面的火漆封印,微微一笑,“看来殿下这封信件很是重要。”

    “我想说的话尽在信封里,还请萧相转交给明旭。”夜澜对萧晚眠道,“另外……萧相今后还是少来为好,吏部未尝没有铁血军三处安插的探子,若是得知我与萧相深交……恐怕我会成为第二个夜桀,亦或是夜舒。”

    “担心探子,为何不派人查查?”萧晚眠看向夜澜道。

    “我不想暴露。”夜澜简单解释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知道了。”萧晚眠点了点头,从椅子上起身意味深长的看着夜澜,“殿下保重。”

    夜澜点头行礼,萧晚眠微微点头算是还礼。狱卒见二人谈完,便打开了牢门。萧晚眠又塞给狱卒一两黄金,便带上头罩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