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并蒂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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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道理总由心思来决定

    在我们身处于的周围,有许多人,在许多的景况中讲出的许多道理,往往不是由理性地识别,中肯的分析来定义的,而是受其什么样的心思所决定。也即,有什么样的心思,就必出什么样的道理来。而心思,又总是依据,或者联结自己的利益来权衡,作规定的,关于这一点,用最深刻,最经典的列宁的话来说是:“几何公理要是触犯了人们的利益,也是要被推翻的。”然而,辨别事物性质之对错与应否,总得以问题本身中的是非曲直为原则,为基准,并总结出客观、公正、理性的道理来准确剖析,阐明,所面对问题的实质,及其根本,以力避不要是非不分,混淆了黑白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从而可力助事情的发展,向着正确、积极、有利的方向发展,像这样一种的道理,在有些人中也许是不太懂得的,也有,是本就不愿懂得的,他们只知以对自己利益的功利程度作衡量,作决定,于是他们的一番道理也由此而出,有的还经过一些的“梳妆打扮”再出来见面,至于公理何在,似乎与他们无关。

    于下所说的,就是如此这般的一些人:

    在一间不算大,然而很整洁,并且很有政治与文化气息的,党委会中型会议室内,厚重,又擦得锃亮的茶色大会议桌的正中,放着小丫字型不锈钢架,分外显耀的,鲜红的小型国旗与党旗,分插在小不锈钢架上的两边。坐在会议桌边的,越达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党委书记李沛文,望了一眼,坐于他对面的,集团公司党委副书记田池霖,对他说道,老田,今天,我们开个小型会议,一起来对二次联席邀请会的情况,作个基本的评估吧。

    见田池霖点头应答后,李沛文接着将目光投向坐在自己或左右,或对面的公司党委副书记,副总经理冯登科,董事长康森淼,副董事长李酩,公司工会主席孙子兵,以及总经理办公室主任庞主任,要他们把自己的真实感想谈出来,说,我们先集思广益,然后再找真知灼见,由此,在评估基础上再来进一步确定我们公司真正意义上的,创立创新型企业的目标,方案,与步骤,好吗?

    李书记的话音刚落,大家便纷纷表示道:

    “好的,好的,我们当然都要尽自己的责任的啰!”

    “好呀,好呀,进一步的改革嘛,当然是要投入的呀。”

    “是的呀,改革嘛当然要继续的啰,没有改革就没有出路嘛。”

    当大家都在摇晃着头,说着响应李书记提议的话,然而,坐在李沛文一侧的公司党委副书记兼副总经理冯登科,却默不作声。他先是昂起头,眼盯着挂于对面墙上的镜框,在看镜框中用隶书写的黑格尔的语录,——真正说来,对于一个原则的反驳,就是对该原则的发展,以及对其缺陷的补充。——可是,他的眼神却是散乱无光的,一付茫茫然的神态,因此,虽在盯着镜框看,竟全是毫无意识的视而不见。然后,他又低头去喝端起的,茶杯里正冒着热气的太平猴魁。放下茶杯,再看一眼茶杯里,那苍绿清润的叶色,绿中隐红的叶脉,接着,微微摇晃了一下脑袋,还咂咂咂地连咂了三下嘴唇,再加上一声轻轻地表示很满足的长叹,这是对吃出的好茶味,发出“好!确实是好!”的,虽无片言,却有深感的,由衷的赞叹,而对李沛文所讲的话,他似乎是充耳不闻,爱理不理的。

    也许是想听一听领导的指导意见,更许是为了表示对领导应有的尊重,李沛文面对田池霖微笑地示意道:“老田,请你先为我们大家,发表你的一点见解吧。”

    “我是要说的。可是我第一次的会议没来得及参加,怕把问题讲偏面了,所以,我的意见还是放在稍后谈,先就听听大家有什么想法吧。”田池霖恳切地向各位做不想先说的解释。

    “哼,一见领导面,就想拍马屁。上次,领导要求听批评意见,他说的,‘对领导最大的批评意见是,领导为了工作,日夜操劳过度,实在太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了!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就不懂得工作嘛,因此我们强烈提出意见。’提这种的意见,简直是马屁艺术家吔。”冯登科瞥了一眼李沛文,心里在对他极其蔑视地这么斥责道。

    “在上级公司的正确领导下,”李沛文接着说:“自确定,要我们公司创立创新型企业后,以党委会和董事会的名义,公司已经先后召开过两次联席邀请会了。第一次的主题是技术创新问题。第二次是体制创新问题。现在,请大家就这二次会议上的一些阐述来作个评价,也请各位谈谈各自的所思所感,最好,能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的提出你们对创立创新型企业的设想措施,或者是初步方案。”

    一待老李言毕,冯登科也即放下茶杯,以大家都十分熟悉的,一贯的微笑,和蔼的脸色,以及和缓的口气,随之慢条斯理地讲了起来:

    “我,觉得噢,现在就直接来谈创立创新企业的措施和方案,好像是否急了点?正常情况下,我们怎么能要二个,还没有结婚,更没有谈上恋爱的人马上把小孩生出来呢?你说是不是?这是否,是太急了一点啊!有道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哎!嗨嗨嗨……。”冯登科说完即放声笑了起来,同时,看田书记和老李一起紧瞧着自己,很注意自己的发言,便继续说道:“我看啊,我们还是先把二次会议的一些思路,一些的见解,先好好的梳理梳理,然后再逐步深入,水到渠成么,不然是欲速则不达呀!是不是啊?阿!阿!你们说是不是啊?!”冯登科说完,仍然十分和蔼,非常亲切地微笑着,并向每位在座的听讲者扫视过去,似乎在倾听大家对他这番话的回音。

    针对李沛文之言,冯登科立刻提出了与他相左的说法,是为了为会议定调,或者,尽可能地由自己来左右今天会议的思路,这从来是冯登科参加会议的立足点。想来也是的,自从国有企业改革一开始,他就是改革的领导者,几十年来的经历,使他在这方面确难以释怀,再说,他也有他更深的,需要他这么力求去做的暗藏着的鬼心思。

    总显得很厚道的李沛文,略作思索后,认为冯登科讲得还是很有道理的,于是,十分坦诚地对冯登科表示道:

    “哎,还是老冯你讲得对。好,好,那就请大家先来谈一谈自己的所思所感吧。”

    “我来谈谈,我来谈谈。”董事长康森淼昂起头,捷口先开地说道:

    “在这二次会议上,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何以然和高原。在技术创新方面,何以然已经把目光放在了国际最先进理念的32纳米的芯片发展上,而且还提出了关于不需经光电交换的新通讯技术,‘全光通信’技术的思考与建议。暂且不说,以我们公司的现有条件,对实现这样国际高端技术的设想确实还很困难,可是,这种的思想意识和冲动心情,不仅是我们投入市场经济,也是我们融合到经济全球化发展中的积极因素啊,更是我们,创立创新型企业极其重要的基本要求。他们的表现,正像这幅镜框里,爱因斯坦语录所表明的,”康森淼说着,同时伸手,指着墙上四幅语录镜框中的一幅,继续说道:“‘能发现,或者提出问题,往往比解决问题更有价值。’所以,我们应该高度重视他俩的意见,尤其是何以然的报告。我郑重建议,我们可否针对这份报告开个专题讨论会啊?我希望领导们,能认认真真地考虑我的这个郑重的建议。我……。”

    “我也有同感……,”董事长康森淼话还没说完,副董事长李酩,就笑着抢过了他的话头说了起来:

    “我常常感到,在改革与发展中,战略意识比运用知识显得更重要。我对高原所阐述的,公司应建立经济理论学习体制、市场信息反应体制、资本循环把握体制、生产力的发展体制、还有企业文化融通体制,都非常非常的赞同。由于我们的国有企业,都是从计划经济直接脱胎到市场经济里去的,因此,从未有比较完整的,整体性适应市场经济的体制是很自然的。长期以来,许多中小型国有企业,为何总处于艰难困苦中?发展还远远赶不上有的民营企业?这只能说明,我们没有像高原那样的,具有相应的更胜一筹的战略意识,与誓志求得改革结果的坚定意志。许多企业,对上级只是等、靠、要,这种态度,毕竟是消极的坐以待弊之态嘛。”

    待副董事长李酩发言一停顿,康森淼抬头扫视一下大家,见一时还没人要接着讲,就笑吟吟的提了这么个问题:

    “我想问一问,呕——,除田书记外,在我们在座的六个人中,有谁读过马克思的〈资本论〉没有?哪怕是,虽然总共只看过二十分种,但因有所领悟而爱不释卷的也算。”

    集团公司党委副书记田池霖,听了康董所问,就抬头环顾四周,望向众位默默无声的人,约有一分多钟后,他笑着并摇了摇头,极其感慨地表示出他心中的极大的遗憾:

    “啊,真是的,连我自己在内,我们七个人,都连二十分钟也没有的哇!或许,这本书的书名,在座的,也都只是如雷贯耳地听说过而已,可是对这本书,还根本没有翻过一翻,亲自看一看,那——,怎么谈得上认真读过一读的哦。”

    “噢,不不不,我倒是曾经翻过一翻的,”李沛文好象在更正田书记的,在座的都只是如雷贯耳的听说,没有亲自看一看的认为,继续说道,“老实讲,我是想好好地读一读的,”说着,李沛文脸上显出一付很无奈的样子,极力地摇着头:“但实在是太难太难理解了。像,商品的两重性呀;货币资本经产业资本到商品资本的,资本结累过程与最低限额呀;还有什么,绝对剩余价值和相对剩余价值与资本的关系呀。请问各位,什么叫绝对剩余价值?什么叫相对剩余价值?都说不出了吧!尤其是,想不到,劳动还有什么抽象劳动与具体劳动的啊,哎呀呀呀!看得我真是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半天不知其所以然,只能作罢,只能作罢的呀。我看啊,要读懂这样的书啊,需要由专业的‘资本论大学’毕业出来的高才生才行的呵!”说完,李沛文摇晃着头,显出颇有一番深切的感慨。他停顿了一下,忽然又想到地补充了一句,表示出自己的真心感受:“但是,我感到高原很不容易,我粗粗感到,他的见解,与这些理论好像还是非常之接近的哪。”

    “是呀,是呀,看来,高原讲得是很深刻,也是很对的。”接着李沛文的话,集团公司副书记田池霖竟也深有感触地表示,“正如高原所指出的:像我们这样的工业企业,关于资本、生产、商品三者之间不断进行的功效转位问题、商品使用价值的形成问题、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相互作用问题,我们整个领导层都应该在理论上明明白白地懂得,于实践中切切实实地把握好。可是,当我们对这些方面的理论和实践没有一点的意识和知识时,于是,上上下下就只能够,天天凭着一些以往的感性认识和经验,只能做些,象打扫卫生啊、强调纪律啊、迎接上级检查啊,忙来忙去总忙在这样一些的工作中。生产上,长期以来,始终也只能维持一种,或者就这么二、三种的产品。多少年来,企业从来是习惯于停留在这些工作面上,那怎么能做实,做大,做强?又怎么能在市场经济中开天辟地?又怎么与人作强力地竞争?所以,所以……。”显然,田池霖对高原的印象也特别深,非常好,极为赞成,而也在由衷的支持高原了。

    “对对对,是的呀!是的呀!以前,种种乱投资,乱铺摊子、低水平重复建设、高投入低产出、还有国有资产大量流失、以及,那些,一见有好销产品就蜂拥而上,顷刻之间又都江河日下的国有企业状况,无不都是因为领导层不懂得经济运动的过程与规律,也不会研究价值法则造成的嘛!这么看,我也觉得何以然,尤其是高原,他们的见解是非常值得我们重视的,对此,看来,这是我们都一致肯定的,是毫无异议的。”工会主席孙子兵也极力点着头,重复地说着与田书记似乎深有同感的话。

    这还不是在引发倾向吗?这还不是在确定目标吗?这还不是在制造气氛吗?这还不是在先声夺人吗?……。已警觉到并很有这般意识的冯登科,举目投向了桌面上的与会者,见,除庞主任仍在一口一口喝着茶,在放下茶杯时,且看着自己意味深长地苦笑了一下,显然还不想发言外,其他五个人都谈了自己的意见,而且谈论,已呈现出很明显的一致趋向,再不力阻,势必将成为定论,并且还会延续到下一次的会议中去,这样一来,何以然与高原,他们俩不就在渐行渐远中走向成功了么!这么思量时,冯登科便依然以他和蔼的脸面作照牌,微笑地说:

    “嘿嘿,你们都在谈〈资本论〉,那么,我倒要讲了,难道凡是成功的企业,或者成功的企业家,一个个都是读过〈资本论〉的?不看〈资本论〉,天下的人就都不知道如何办企业了?!那么,在〈资本论〉没有问世之前,世界上就没有一家工业企业了吗?在马克思之前,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的企业家了?请问天下,究竟是先有资本家?还是先有<资本论>?难道资本家都确确实实是在资本论之后才有的?历史事实是这样的吗?!看来,好象很不见得吧!据我所知,有好多人读〈资本论〉有困难,但读起一些的武侠小说来啊,那——,真正是废寝忘食的啊。也有的,专爱陪着夫人看琼瑶小说改编的电视连续剧,看得是津津有味,忘乎所以,甚至于有的,还陪着夫人跟着一起抱头痛哭流涕的呢。更有个别的,整夜整夜在夜总会里神出鬼没,游戏人生,我看啊!有这样的领导层,才是国有企业搞不好的病根呢!

    冯登科言毕,庞主任瞧着他别有深意地咧开嘴直笑。但想不到他的话,竟说得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马上安静下来,个个像惊弓之鸟,深深觉惶恐不安。

    李沛文更是知道,老冯说的爱看武侠小说,指的就是自己。因为,去年,自己曾跟他随意地说笑过,看《射雕英雄传》这件事。想不到他却牢记在心,今天会把话,挂在箭头上暗射过来了。至于,陪夫人看电视剧看得抱头痛哭流涕,或者整夜在夜总会里鬼混,自己虽然绝对没有如此之事,但老冯那么说,在座的这几个人里头准是会有的,只是不知道他指的究竟是谁?但惶恐不安的,是怕别人会胡乱猜测到自己的头上来,最终被作为流言蜚语地乱传。可是,别人还在心里想的事,怎能先急于开口来解释说我没有过呢?!急于开口解释,岂非像是,一个在地上写“此地无银三百两,”另一个马上在旁边写“隔壁阿二不曾偷”了么。其他几位在不安的,也是在估计老冯究竟是在指说谁?但也极怕别人会乱猜到自己的头上来,也在认为,对人家心里在想的事,怎能先主动去说明我是没有过的呢!这是心虚至极的表现哦。然而,他们的眼光都转来转去的看,不就是在尽力搜索疑点嘛。

    见到这般情景,冯登科心里直觉得暗好笑。除了看武侠小说的贬抑之意是实指老李之外,这也是今天乘机报复了他,把自己说的,“改革已经三十多年了,不学习,改革不也一路走过来了”的话,却暗叫何以然在会上借此公开指责自己的一箭之仇。其它所说的,只是把发生在别处的这类事放到这里来讲讲,至于,究竟哪一个是确曾在夜总会里鬼混过的,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如此听说过,此刻则是虚晃一枪罢了。然而看得出,都在惶惶然的呢,要是都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怎么会因我所说而那么的眼迷神乱的呢?可见……,尤可笑的是……,哈哈哈哈……。

    见大家,以及连李沛文都一时全默不作声了,田池霖便对着冯登科问道:“老冯,你是否也来为前后二次的联席邀请会提些评估意见呢?”

    听田书记希望自己谈点感受,冯登科爽快地应答道:“好的。好的。”

    “老冯,你可是我们公司的三朝元老,你是我们的权威阿。”看老冯要发言了,李酩面向着冯登科,表示出一种很深情的景仰之情。

    一听此言,孙子兵也连忙颇具感慨地说道:

    “是呀,是呀,我们公司,自从国有企业落实自主权,搞‘承包责任制’的改革起,到‘搞活大中型企业’,再到‘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这几个重大阶段的改革过程,冯书记,都是你,在风里雨里带领着我们一路走过来的呀!”

    见此,庞主任也不失时机地凑了上来:

    “都说老马识途,冯书记哦,谁都知道,我们进一步的改革实践没有你的领导,那会走多少的弯路呢!现在企业需要你,员工们离不开你,我们更是不能没有你啊!”

    “哎——,这就不说了,不说了,你们都说重了吔。有道是,好汉不提当年勇啊!”冯登科话尽管如此讲,神情上却已显露一些的骄色,但旋即又觉不可如此,便立刻转为含而不露,迅速正色地接着说:

    “国企改革至今几十年来,我们的成绩虽然有目共睹,但是与我们国家整个经济面貌所起的天翻地覆的巨变相比,还是十分可愧疚的,因此,我非常愿意投入到建立创新型企业的奋斗中,继续发挥我老当益壮的励志精神。”

    见老田,以及其他五人都以赞许的目光,面带笑容地看着自己,冯登科心中也暗暗地十分高兴的笑了,顿了顿,继续说道:

    “要谈我对那二次邀请会的感受啊,我觉得何以然,尤其是高原,他们俩确实可算是我们公司的优秀员工,是杰出英才啊!何以然提出,要组织力量攻坚国际最高端科技的请求报告,公司当然应该坚决支持,这还再需要其它什么理由的吗?刚才康董讲得好,我们领导层,是不应该不懂得商品使用价值的形成问题的。因为,决定商品停留市场的时间,除了价格因素外,就是商品的使用价值因素,而商品的使用价值又是市场停留时间的关键因素,它到达和离别市场的快慢,时时在决定我们的产业发展和还贷的能力啊……。”

    不等冯登科说完话,庞主任,李酩与孙子兵一起欣喜地冲着冯登科叫唤起来:

    “唷!谁说我们领导层都不懂得经济运动的过程啊?!看,我们的冯书记讲得也蛮有道理的嘛!”

    “不不不,我这么讲,确实只是凭着长年来的工作经验,或者,也可说是工作的直观,还远远谈不上是出于对经济体系及其规律上的深刻认识,更谈不上由必然到达自由的程度了。而且,也确实是深受高原那天会上所作阐述的启发。”冯登科这么说时,言辞坦诚,言语间还显示出一脸的,可使人感染得到的真挚和恳切。

    “我们冯书记也是十分善于学习的呀。不仅很能深刻地理解,而且还很谦虚,很谦虚的哦。”庞主任面对着冯书记是倾心地赞誉道。

    李酩跟着抢说道:“我们公司的改革,以前也好,今后也好,事实上都需要冯书记来带领,来指导的呀。”

    不知庞主任与李酩这样地赞美是由衷之言,还是曲意逢迎,然而,已洋溢在冯登科眉间的喜色,很快就悄悄隐藏到他两边的嘴角上了,至于刚才鄙视别人“简直是马屁艺术家”之类的想法或斥责,在此刻,是不可能再因赌什么气,而对自己也生出此类感慨来的。

    然而,冯登科的这一席话,说得李沛然是十分的糊涂。因为,记得,自己与他一次在公司图书馆里,不是和他谈起过作为企业的核心领导,是不该做只会叫叫口号的口号领导者,而是必须懂得经济学,并且能结合改革的具体问题,进行循循善诱的思想上的领导人。当时,他不是对学习经济学理论很不以为然的么?今天讲出来的话,倒是有点思想性的,难道,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了?

    “嗯,嗯……,接着……,接着我还要特别讲一讲,我有个经深思熟虑过的意见,希望能取得大家的认同,我是这么看问题的……。”此刻,冯登科伸出食指在自己的腮帮处,挠痒痒地轻划几下,并思量着——怎么在对何,高两人先高高举起,虚作一番抽象的肯定之后,接下来,已可以对他们转换为轻轻放下,要作具体的否定了,以下要谈的,才真是自己处心积虑的心思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