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总裁的近身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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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南默笙

    夜阑高中

    高一一班

    “这是新来的转校生,南默笙,大家鼓掌欢迎!”班主任话音刚落,底下掌声如雷动,排山倒海就像是七八台机械摩托在轰鸣。

    班主任实在多余了,别说介绍了,就连鼓掌欢迎,对于这群群狼来说,也是多余的话。

    原本趴着睡觉的梁木白也被掌声吵醒了,抬起头正好对上南默笙的眼眸。

    那女孩绝美的身姿瞬间一览无余让他尽收眼底,瀑布一样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眼睛明亮晶莹剔透,肌肤如羊奶凝乳般洁白,修长精致的腿穿着七分裤,上身是一件卡通衬衫。

    我们常说茫茫人海遇到一个女孩肯定不容易,但是和她对上双眸更不容易。

    每个人都沉浸在她的美,只有梁木白知道她在看谁,他抬起头回她一个懒洋洋的微笑,又趴下去。

    “这样吧,南默笙同学,我给你安排个座位,你看?……”班主任的眼睛已经瞄到了徐以沫的座位上,但她的话就在“你看…”两个字终结了。

    南默笙迈着修长的腿,径直向着最后一排梁木白的位置走去。

    “梁木白同学,请多多指教。”南默笙轻轻的用那白玉般的手指敲着课桌。

    梁木白抬起头,“好。”

    南默笙对他莞尔一笑,笑起来眉毛像月牙一样,两个红润的酒窝像灯笼一样挂起。

    “这个是补偿你刚才的微笑。”

    南默笙正对着他,她的微笑只有梁木白能看到。

    梁木白心里有着想照相机聚光灯去把这个笑容留下的想法,但是南默笙很快又恢复了那个高冷的样子。

    梁木白只能装高冷,他其实心里想说,你能不能再笑一笑,你刚才那笑容已经像道光一样照进我疲惫不堪的心,你能不能再笑笑,让我舒服舒服。

    但他觉得这话有点歧义,再说了美好的东西就不能看多,要不然不懂珍惜,所以他又趴下去睡觉了。

    南默笙好奇的摸着他的头发,柔软舒适但又带着一些刀剑般的不驯服,很刺的感觉。

    班主任在台上看着,有心说,“南默笙同学,注意课堂纪律,”但一想人家生活在娱乐圈,就又算了。

    南默笙摸着,梁木白当然感觉到了。

    “有事吗,还是纯粹舒服?”梁木白问道。一脸平淡。

    “认真上课,不要睡觉。”南默笙说出,八个一本正经的词,随后偏过头,装作不再看他。

    她可以想象的出来梁木白那一脸惊讶的样子。

    一会后。

    梁木白似乎一本正经的开始上课,南默笙稍微偏过头,打算看他是真认真还是假认真。

    然后就看到他笔记上,优美的字体。

    写得真好,她想,再往下看着,一直到笔记第六行的位置,忽然看到一句英文。

    “see,you。”

    那一句话当然不是再见的意思,南默笙一脸懊恼的嘟起嘴,不看他。

    下课铃声四十分钟后响起,老师并没有拖堂,夜阑高中的教学是,玩着上大学,没有拖堂这回事。

    “我带你去熟悉学校吧,剩下的课是体育课,我帮你请假了。”

    “哦。”南默笙似乎一脸冷淡的样子,但是几乎梁木白一起身,她就立马跟在旁边。

    梁木白似乎知道她的想法,带她上楼走到一处安静的栏杆上。高二今天上午体检,这个时候教室空荡荡的没任何人。

    “你不用这样的,我跟大家打过招呼了,没人会打扰你,把你当熊猫看的。”梁木白说道,风吹着他凛冽的脸颊。

    “我不知道。谢谢啊。”南默笙小声的说道。

    “没事。”梁木白不以为然。

    “你数学笔记那句seeyou,是再见的意思吗?”

    “写给你的。”

    梁木白又走在前面,南默笙气呼呼的,“她就知道。”

    高二的教室里,虽然没人,但是那种书如山高的场景,几乎环绕三十张桌子。各种品牌的书包,还有放在课桌后面的水壶。

    教室里投影仪不断更换屏保,栏杆往下望,操场是高一一班的体育课。对面医务室,高二分性别排着队体检。

    其他班级都在上课,似乎幕天席地,只剩下他们这两个没事人。

    “我对这个学校其实不太熟悉,我也只是刚来一个月。”

    “哦。”南默笙轻轻的应着语气词,她显然是个语文不好的人。

    “我给你介绍几个我熟悉的地方吧,哦,对了,高二这里,你不能上来知道吗。今天是因为他们不在,我才搞特殊。”

    “为什么呢?”

    “这就跟一只狮子跑进熊猫群里面一样。你说会怎么样?”

    “狮子被熊猫活撕。”

    “你动物世界知识不错,不过我们这里没有活撕那种行为,只是说,无论对熊猫还是老虎都是不好的。

    熊猫撕了老虎能怎么样,他是吃竹子的,又不是食肉动物。”

    “梁木白,你好有文化啊。”南默笙小眼睛星星一样不停闪烁,一脸羡慕,双手撑着似乎想从他的双眸看出宇宙奥秘。

    “叫我梁师哥,大家都这样叫我。”

    “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叫你梁木白?”南默笙好奇的问道。

    “是,所以叫你改口。”

    “那我就叫你梁木白,你只有我一个人能叫。”南默笙一脸欢呼的喊道,就像是只小鸟要从这三楼的栏杆往下跳去。

    “梁木白,梁木白,梁木白!”她兴奋的像个小孩不停的,叫着这个名字。

    梁木白一脸哭笑不得,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一蹦一跳,粉雕玉琢般晶莹雪滑的身体不断摆动,摩洛哥皇室裙随风摆动,心里一句,司马相如就要出来了。

    “有一美人兮,见之若狂。思之若狂。

    若不得知,不如相亡。

    如果这个女人不知道我,那我不如死去。”

    梁木白当初读这句诗,想得是怎样的女人啊,只是因为她不知道你,你就想死。他心想有这样的女人吗,连爱不敢爱,只求她知道。

    像是成千上万的杜鹃不求凤凰看自己一眼,只求能够跟凤凰一起飞就够了。

    千山万水,翻山越岭去找凤凰,只是希望凤飞翱翔的时候,自己能够跟在后面就够了。

    梁木白那时候想了很多,心说大不了忘记吗。

    但是他忽然发现,有些东西就可以说忘就忘,至少南默笙这个小鹿乱跳的身影,彻底跳进他的左心脏。

    李白说,你要想知道相思苦,就得入我相思门。

    司马相如说,追一个女生,写情书还不够,还得学会弹琴。最好能做比翼双飞,不能的话偶尔也要想想,安慰自己的彷徨。

    苏轼说,有些人最好见到了不认识。

    “南默笙,”梁木白喊她。

    “啊?”

    南默笙回过头,梁木白已经下楼了。

    她连忙小跑着追过去。

    “你在这里吃食堂吗?”

    “你吃什么我就陪你吃什么。”南默笙嘟起嘴说道。

    “那我早上擦栏杆,你也帮我吗?”

    “无所谓。”

    “那你提桶。”

    “喂,梁木白你还是不是男人了?”南默笙这样一喊,梁木白恰好停下,转过身,她直接撞入他的怀里。

    那八块石头一样坚硬的腹肌撞的她头疼。

    “现在知道了吧?”

    “哼,”南默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站起来,不满的哼唧了几声。

    “食堂有,待会我会带你去办饭卡。”

    “我不要,刷你的。”

    “好。”梁木白没拒绝,“这一周黑板报你出钱。”

    南默笙正高兴着,忽然听到了后半句,顿时心里就跟泼了半瓶冷水一样。

    “多少?”南默笙说着就要从她的bueey钱包掏钱。全是清一色的一百,简直土豪。

    “开玩笑了,钱会从班费扣。”梁木白按住她往外掏钱的手,柔软无骨的小手骤然间被梁木白按着,南默笙脸颊刹那间一阵绯红。

    但梁木白似乎没注意道。

    “我只是不好意思,你刚来就叫你帮忙,可是班上会画黑板报的不多,我听说你美术功底不错对吧。”

    “你从那知道的?”南默笙好奇的问道。

    “从你美若天仙的脸上看出来的,我想那么漂亮的女生,本身就是上帝的艺术品,自己应该多少也会画画吧。”

    “知道了,你想画什么?”

    “这个不急,我先带你去认识学校。有一个有趣的地方,我想你应该认识。”梁木白卖着关子,南默笙哭笑不得的跟在他后面。

    食堂知道了,教室也熟悉了,还有什么地方?

    一片草地上,远处是风,向上望是云,秋风习习的卷起地上的落叶,天空下,一个男生躺着,女生坐在他旁边。

    真是有趣的地方啊。南默笙看着绿油油的草地,还有远处一座桥,桥下是河流,河流里还有鱼和乌龟,螃蟹和小虾。

    “谢谢。”南默笙说道,看着地上躺着的梁木白,浓浓的睫毛盖着他的眼睛。

    “这里是仿照剑桥建的。门口那块石头也是徐志摩的诗。每次去上学前,我总会在这里躺一会。”

    “会睡着吗?”

    “不会,因为有一次睡着了,被雨淋过,所以不敢睡。闭着眼睛的时候,没有人给我看天上是多云还是乌云。”

    “我帮你看着吧,你放心的睡吧。”南默笙徐徐的说道,像是风吹。

    梁木白没回答她,南默笙偏过头,他已经安安静静闭上眼睛了,睫毛像刷子像扇子盖住他。

    树叶落下的时候是聚集的,秋风一吹,就纷纷扬扬的分散了。河流对岸的蒲公英是一片一片的,等到风来,就是一架架降落伞寻找各自的领地着陆。

    南默笙等了一会,轻轻的喊了梁木白几声,发现他好像睡着了。就不做犹豫的躺在他肚子上充当枕头,长而披肩的长发就那样全部随意散乱。

    三个小时后。乌云密布,没有前兆的雷声,直接倾盆大雨,沸沸扬扬的往下落。像是决堤的长江,一发不可收拾。

    两个狼狈的身影瞬间跑出草地,躲进教学楼。

    “我再也不相信女人了!”梁木白喊道。

    南默笙不做辩解,梁木白虽然这样说,可是跑的时候,是直接拉着她的手,不是那种只顾自己跑的男生。

    比起回头看,他宁愿自己淋的更多,也拉着她的手。

    距离教学楼很远,他直接脱下自己的大衣,给她披上。

    教学楼附近刚好有一个饮水机和一次性水杯,梁木白直接给她倒了杯温水。

    南默笙想,他是想怎样啊。为什么一切做的那么自然啊,为什么,为什么啊?

    “别淋感冒了,黑板报,我一个人做不来的。”梁木白似乎带着抱怨,就像是带着一个职场新人一样。

    “谢谢。”南默笙发现这是她今天说的最多的词,梁木白见她第一面对她微笑,她也回了他微笑。之后梁木白带她去草地,一个漂亮的地方,她说谢谢。现在又是一次。

    “你这幅样子怎么办呢?带你去宿舍,衣服都湿了。不对,我是说现在下雨,女生宿舍大家都回家了。

    放你一个人孤零零也不好。”

    哎,此时空荡荡的教学楼,似乎只剩下梁木白和南默笙的世界。校车,私家车,帕加尼全都接走了他们的少爷和公主。

    除了北门和西门两个保安亭的保安守着这栋大楼的教学设备,其余的都走人了。

    没人想到梁木白和南默笙会在学校后面那片草地上,就连班主任都在想,他们应该早就回家了。

    学校的报纸显示着昨天的日期,梁木白起身去自动咖啡机要了一杯咖啡,下雨总伴随着凉风,冷飕飕的吹的南默笙也跟着他躲在了咖啡机。

    “上楼吧,待会给你冲999,所以没给你倒咖啡。”梁木白解释道,自己提着咖啡杯,拉着她的手走上去。

    南默笙回头看他,他似乎没什么其他意思,只是像刚才下雨那样拉着她的手跑那样。现在整座学校只剩他们两个,所以他才牵她手,让她不害怕吧。

    梁木白似乎更加专注于那杯温热的咖啡,而不是手上冰冷的纤柔的小手。

    他一直在说话,但却只是看着楼梯的前方。

    楼梯是封闭的,梁木白的声音很清晰的就能听见,可是南默笙只是在看他的脸,那冷冽如刀梢的脸。

    刚才梁木白显然被风吹的最多,风刮在他身上,南默笙想要不要给他抹一点护肤霜,避免留下印迹。

    “我们班有班长,她叫徐以沫,你和我每天有背诵,就得跟她背。有事情能不找她,就别找她,她时间很宝贵。”

    “然后还有生活委员,她虽然大大咧咧,和男生打成一片,但是其实对女生也挺好的,叫许雯雯。”

    “最后还有学习委员,叫夏朵朵,她学习比班长差一名而已,排全班第二。

    她对人很好的,基本上你一喊夏朵朵,她就会回头说hey。

    不过她记性不太好,可能今天喊你jack,明天就喊你tom了。她宅在二次元,脑袋上总戴个耳机一样的帽子,类似逐梦之音那种。”

    梁木白走了七八层楼梯,一路上只是说这些话。

    女宿舍在七楼,我们这里没有男宿舍,大概是生活不方便吧。我本来在别面租房的,不过今天你也看到了,学校就剩我们两个人了。

    拉闸门也莫名其妙被锁上了。

    “我是说,今天我可能得躺女生宿舍一趟。”

    梁木白说完后,南默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七层,她推开门进去自己那间宿舍,发现只有两个床,上下铺的床。

    “上下你选一个?要不然咱们两个人一左一右也可以。”

    “男左女右,男上女下,那你睡左边的上铺,我睡右边的下铺。”南默笙不知道什么鬼逻辑,立马做出了东北和西南的划分。

    “行,我先下楼回教室柜拿衣服。”

    “你不是不住宿舍吗,不是,我是说男生不是没有宿舍吗?”南默笙纳闷道。

    “本来是平常打算体育课洗澡的,今天体育课没有,就成了换洗的衣服。”

    “哦,你去吧。”南默笙点点头,予以放行。

    梁木白很快就下去了,南默笙开始从自己的行李箱拿衣服,准备洗澡。

    五分钟后,梁木白提着自己的衣服进啦,浴室里已经传来流水声,不严实的门,隐约看到一道美妙的曲线,如诗如画。

    床铺上,行李箱半打开,一些随身的衣物随地的放在南默笙那间床铺上,她似乎急匆匆去洗澡,连行李箱都没关上,东西也不顾及隐私。

    梁木白倒没有替她收拾的习惯,只是抱着一本书躺在自己的上铺上看着,书是黑柳彻子的窗边的小豆豆。

    南默笙出来后,只是简单绑着一条浴巾,像是呆在家里一样。她似乎是忘了还有一个人,急促的流水声让她听不见梁木白进来的声音。

    一直到忽然抬起头,才发现上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个人,想惊叫的时候,却看到梁木白只是在看书,于是稍微放下心来。

    南默笙重新跑回厕所穿好衣服,湿漉漉的头发用风干机吹干,原本的卡通衬衫换成了一件清新女生头像的衣服,七分裤变成了一条铅笔裤。

    吹了差不多五分钟的头发,梁木白似乎还是在那里看书。南默笙一脸好奇,跳上床,伸出手拿起他的书,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南默笙心里一阵无语,一抹头发顺着他的眼角斜下,还没有擦干的雨水跟着流下来。南默笙轻轻的想用小手擦干他的脸颊。

    忽然手里传来一阵很烫的温度,不要玩我啊,怎么可以这样啊,梁木白显然已经发烧了。

    南默笙急着想办法,却只看见桌子上一包999.

    她怎么可能想到这种事情,她连温度计都没有,但只是凭直觉,都知道他很烫了。

    南默笙立马打算冲热水,因为没有杯子的原因,只是从行李箱里拿起自己的水壶。

    宿舍里没有可以冲水的电热壶,南默笙只能跑出去,找饮水机。噼里啪啦的雨打在过道上,偶尔有一点溅射在南默笙的脸上。

    风很冷,像是箭一样的刺在脸上,南默笙小心翼翼的踩过积水,小跑的走到十米外的饮水机冲着热水。

    再重新小跑回去的时候,梁木白已经整个人蜷缩进被子里面了。

    他似乎刚醒来,但又很冷的凭着直觉,躺进被子。

    南默笙忽然想起来,她只顾自己出去,却忘记把门带上了。

    她自己在外面穿着大衣都觉得冷,那梁木白呢,他的大衣在给她挡雨的时候,湿了,他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更何况他感冒了。

    难怪他被冻醒了,又蜷缩着躲进了被子。

    南默笙连忙把门轰的一声关上,轻轻拉开梁木白的被子,从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水壶,感冒冲剂已经泡好了。

    “乖,喝一口。”南默笙像哄小孩的说道。

    “抱歉啊,不能洗澡了。我现在浑身没力气。”梁木白接过水壶,轻声说道。就像是身体素质再高的人离开了氧气就肯定活不下去,梁木白似乎就是这样。

    “没事的,我不嫌弃你,只是生病了吗。”

    “水壶我会赔你一个。”

    “不用了啦,”南默笙不客气的接过他喝剩下的半瓶,直接倒进口中。

    “我也淋雨了不是吗,预防感冒吗。”

    南默笙很大大咧咧的说,说的梁木白眼睛一片迷茫,那女孩明亮的像繁星一样的双眸,笑起来像月牙的眉毛,似乎一切都很美好。

    南默笙把门锁上,把窗帘留下一条缝透气。

    “你还好吧?”她关心的问。

    “应该没事的,我是男生吗。”

    “我只是刚才摸的很烫,所以有点担心。”

    南默笙躺在右边的床底下,梁木白在左边的上铺上眼睛一斜就可以看她。

    窗边的小豆豆已经被她拿去了。

    “你好好睡一觉吧,书我替你看。”

    梁木白心说,你这话很无耻啊,我需要你帮我看书,你自己没书就直说啊。

    但他已经没力气了,他想那女孩怎么高兴怎么说。

    今天是星期六。

    明天是星期日。

    早上醒来后,南默笙已经去零食机拿了两个法式小面包,还有一瓶热咖啡。

    梁木白心想,南默笙不会只带她一个人的吧,但想想似乎不可能,昨天外面鬼哭狼嚎的下雨,她还出去外面饮水机接热水。

    “你的。我一只手没法拿两份咖啡。”南默笙递过来,左手捏着两个面包,右手提着一次性塑料杯的咖啡。

    “其实你可以拿个袋子和水壶,这样就可以戴两份了。或者下次你先在楼下吃完再拿上来就好了。”

    “咖啡很烫,所以才帮你拿上来。然后,还有下次吗?”

    梁木白心想,的确没有下次了,昨天纯粹是月老做媒,天公作美,下了大雨,之后他们估计相逢不相识了。

    “你不会再感冒的。没有下次。”南默笙咬着牙齿格格作响说道。

    原来她说的是这个。

    梁木白想说,咖啡太多喝不完,剩下半杯给你好了,结果南默笙已经又跑下去了。

    学校上下七层楼,没有电梯。

    一个早上,两个来回,南默笙跑了四七二十八层楼。

    为了梁木白,她跑了他的来回。

    一直到吃完后,南默笙才慢悠悠的上来,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怎么了?倒像是慢慢的走了一会,最后才一口气跑上来的。”梁木白靠在床上问道。

    “我本来想着你有早餐了,我就可以自己慢条斯理的享受。但是忽然想起,你一个人万一有什么需要,喊不到我怎么办,所以才迅速的跑上来。”

    “我没事的,又不是打球摔断了腿。”梁木白不以为然。

    “别总是说着这样的话,你是我照顾的。”

    “为什么,那样呢?”

    “什么?”南默笙抬起眸,问他。

    “对我那么好,会想着我?”

    “梁师哥,你可是要陪我做黑板报,还要给我一星期新生培训的人。最后又是我同桌。”

    “你骗人。”

    南默笙浅笑,“那梁师哥你为什么下雨了,不自己跑,而是拉着我一起跑,之后还脱下大衣给我遮雨。

    到了教学楼后,还给我倒温水,拿感冒冲剂呢。”

    “我对每个女生都那样。”

    “我只对梁师哥你这样。”

    南默笙看着他,很认真的说道。

    梁木白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跳下床,“我去洗澡。下午再带你参观学校。”

    “还有什么好参观的,早上我都跑遍了。没一个有护肤霜。”

    “护肤霜?”梁木白心想,班主任柜子里倒有,但是办公室锁门了,你估计也拿不到。这时候有热咖啡,零食机有面包,居然还不知道满足,还要护肤霜。

    “梁师哥你昨天只顾挡我脸了,自己的脸被风刮的多疼啊。我知道你不当回事,可是总会留下痕迹的啊。”南默笙在门外喊道。

    梁木白在浴室里,不说话,任凭着温热的水流过身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