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在这个城市的另一座高楼的房间里，李莉莉枕着右手手臂，左手里拿着和曹青手机里一样的老相片，黑白的那种。
刘前亮也有一张同样的照片，在王小琪被杀之后，他曾经独自对着相片发呆，李莉莉看到相片里的王小琪之后，和刘前亮大吵了一通，刘前亮承认自己和程伟、王小琪曾经是小学同班同学，看到她被杀，心里难受，但看相片只是怀念而已，而李莉莉则认为他和王小琪之间肯定有隐情。
几天之后，程伟也被杀了，而刘前亮也莫名失踪，李莉莉的直觉告诉她，这两起谋杀留下的谜题，也许能在那张相片里找到答案，可是刘前亮那张相片她找不到，于是，那天夜里，她独自去了程伟的住所，幸运的是她居然真的找到了那张相片，可是，刘前亮却再也没有回来了，即使她常常独自琢磨相片，想透视这些面孔背后的秘密，但结果是让人失望的，她没有找到想要的谜底。
杨山湖从王小琪的遗物里找到同样的第三张照片，认定凶手就是刘前亮，可是警官不那么想，又或者是没有证据，这一点还是让李莉莉感到欣慰的，但几个月过去了，之前的两起谋杀和一起失踪案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参加聚会的人各过各的生活，警察也没有发布任何调查结果。
“我又在纠结什么？亮哥是回不来了。”李莉莉这样告诉自己，“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她把相片点着，扔进洗碗池里，看着相片里的一张张面孔在火焰里扭曲，变黑，化作灰烬。
炉子里的碳烧得火红，火光在赵菲的瞳孔里跳动，她舒服地半躺在椅子上，伸出的双脚枕着石照昆的大腿，正享受着按摩，可是，力道越来越松散势弱了。
“喂！”她提醒了一声，石照昆回过神来，认真用力地揉捏起来。
“啊！”赵菲轻叫了一声，说：“哎呀你轻点！”石照昆只好又放慢了手法。
“你在想什么啊？”赵菲问。
石照昆停顿了一下，说：“没……没有啊。”赵菲说：“那你好好给我按撒。”
接着，她拿起手机，看了下日历，说：“都腊月十八了，该准备年货了……”
石照昆又开始心不在焉了，他很清楚：腊月十八，正是王小琪的冥诞。
杨山湖闭着眼，皱着眉，额头渗出汗珠，他正在做噩梦：他和王小琪在房间里吵架，相互骂了些恶毒的话，他忍不住抽了她一巴掌，嘴角都流血了，可是她居然笑了，嘲笑的表情，他更加愤怒了，又连续抽了她几个耳光，打得她头发都盖在脸上，看不清她的样子，他知道自己下手重了，有点后悔，但来不及了，王小琪手里忽然多了一把水果刀，她转过身，眼里尽是仇恨，直接往杨山湖胸前捅，当时两人隔得很近，根本来不及躲闪，于是，杨山湖只好双手握住了锋利的水果刀，鲜血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样往下滴，而王小琪还在用力，情急之下，杨山湖猛踹了她一脚，顺势夺过水果刀，往她胸前连扎了几刀，王小琪睁着眼躺在地上，已经死了，杨山湖手里的刀也掉在地上，惊叫一声之后就醒了。
“怎么了？做噩梦了？”枕边的胡芳琪担心地问。杨山湖喘着粗气，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惊魂未定，他点了一根烟，颓然地靠在床头，久久说不出话来。
在市郊的农村，宋警官刚处理完一宗纠纷案，同事在屋内做扫尾工作，他提前出来抽根烟解闷，空地上有一群孩子在玩耍，有四个孩子盘腿坐在地上，轮流玩抛石子的游戏。
宋警官走过去，只见其中一个孩子撒一把石子在地上，然后捡起一颗抛到空中，同时，他又捡起地上的另一颗石子，等空中的石子落下了的时候，一起抓在手里，然后又扔出手中的一颗，从地上抓两颗，接住，如此递增重复，直到地上的所有石子被抓完。
过了一会儿，其中的两个男孩子打了起来，而另外的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也过来帮忙，三人合伙揍了那个男孩……
宋警官眼前一亮，喃喃地说：“哦，我明白了……”
他扔下烟头，催促同事，急急忙忙地开车往市里赶，路上，同事问：“老宋，怎么突然这么急？”
宋警官说：“市图书馆是不是会有旧年分的报纸？”
同事不解，说：“对啊，问这个干嘛？”
宋警官说：“路怎么走你知道吗？去市图书馆的路。”
同事点点头，说：“我认得。”
刚说完，宋警官就一脚把油门轰到底了，汽车在乡间泥土路上扬起了厚厚的尘土……
“这是真的吗？”坐在自家阳台上的叶晓香放下手中的报纸，吃惊地问。
姜德杰刚抽完一根烟，紧接着又续了一根，说：“不会是空穴来风的，既然报纸重提十几年前的旧案，那肯定是记者打探到警方那边有了新进展，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瞎写的。”
叶晓香说：“三个孩子合伙淹死了自己的同班同学，这报纸真是大胆，没有证据就写出来了。”
姜德杰说：“当年命案发生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是这么讲的。”
叶晓香问：“你怎么知道的？”
姜德杰说：“我妈认识警局里的一些人，一起打麻将的时候，大家有意无意地闲聊到的呗。”
叶晓香说：“那警察那边到底怎么看的，谁是凶手？”
姜德杰说：“没有定论，他们认为找到刘前亮才是关键，找到刘前亮，案件应该就明朗化了，但没有说刘前亮就是凶手，三人中的王小琪、程伟都死了，刘前亮是破案的希望。”
叶晓香翻出手机中的相片，问：“当年被淹死的孩子是哪个？”
姜德杰看了看，指在其中一个男孩头上。
叶晓香盯着照片，说：“好可怜……眉宇之间，就像……就像某个邻家的孩子，就这样……死了……”
这时叶晓香的手机响了，是曹青打过来的。
“你在哪里？快过来陪我喝两杯。”电话那头曹青的声音显得很颓丧。
“你从来不喝酒的啊？”叶晓香吃惊地说。
“今天想喝。”曹青说，“青年路十九号，湘菜馆，我快到了。”
接着，电话就挂断了。叶晓香起身穿好衣服，跟姜德杰交代了一声，就出门了，过了一会儿，又折身开了门，问：“你刚才说的，关于案子那些，靠谱吗？”
姜德杰无奈地摊摊手，说：“我只知道，是警察局长夫人亲口讲的。”
叶晓香点点头，关上了门。
到了湘菜馆的包厢里，酒菜已经上桌了，曹青脸已红彤彤的了，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看那架势是要一口闷掉，叶晓香急忙上去抢下杯子来，说：“妈呀！你这是发什么疯啊！白酒能这么喝的？到底怎么了嘛？”
曹青醉眼朦胧地看着叶晓香，说：“你个小贱人，现在才来……还拦着我喝酒……”
说着，她又要去拿杯子，叶晓香把杯子移到她够不着的桌角，曹青就站起来去拿，叶晓香怕她喝坏掉，抢先拿到杯子，说：“那也得倒一点给我吧！”
不等曹青答应，叶晓香便将杯子里的酒倒了一大半到自己的空杯子里，曹青将剩余的酒一口喝了，然后呆呆地坐在那里。
叶晓香猜到她感情受挫折了，但也没急着问个所以然，而是自顾自地慢慢吃菜，又往曹青碗里夹菜，她知道曹青现在不好受，等她想诉苦了自己自然会开口，而她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两个人没有一句话的交流，曹青要喝酒的时候，叶晓香就给她倒，但是都倒得很浅，曹青拿起杯子就是一口干，第五次喝完杯中的酒，她说：“拿烟来。”
叶晓香皱着眉，说：“你这一次要破多少戒？”
曹青不说话，瞪着叶晓香，叶晓香无奈，打了个响指，让服务员拿烟进来，点上烟之后，曹青猛吸了两口，结果呛到眼泪都流出来了。
叶晓香摇摇头，说：“傻女人，明明不会还要抽，让姐来教你怎么抽。”她刚接过曹青手里的烟，结果曹青就‘哇’地一声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叶晓香知道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要严重了，于是，她轻轻地拍着曹青的背，柔声说：“怎么啦？和魏浦吵架了？情侣之间吵吵闹闹不是很正常嘛，过两天就好了，你看我和老姜不也是……”
曹青哭得抽搐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他突然不要我了……”
叶晓香说：“怎么会呢？肯定是气头上的话嘛……”
曹青继续哭着说：“不是气话，他和别的女人好了，连聊天记录也给我看了，他说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
叶晓香说：“真有这事？”
曹青点点头，说：“我骗你就是婊子！”
曹青和魏浦的关系，本来就是叶晓香撮合的，发生这种事，她觉得很尴尬，但她仔细一想，又觉得魏浦不该是这种人，可是，自己好姐妹亲口说出的话又怎能不信？所以，她只好难堪地说：“这个王八蛋，真是没看出来啊！他什么时候勾搭上小狐狸的？”
曹青没有说话，叶晓香回头一看，原来她已经趴在桌上晕乎乎的了，嘴里囔囔地一直在说着什么，模模糊糊的也听不清。
叶晓香只好把她带到了附近酒店，安排曹青休息之后，她便打电话给姜德杰说今天不回去了，要照顾曹青。随后，她又拨通了魏浦的电话。
“你和曹青到底怎么了？”
沉默了一会儿，魏浦说：“分了。”
“为什么突然就分了？”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魏浦淡淡地说：“不合适，就分了。”
叶晓香气得直喘气，说：“你这……怎么能这样！玩弄人家感情呢？！”
电话里，魏浦又沉默了，叶晓香越想越气，说：“她从来不喝酒的，今天喝了大半瓶白酒，现在都不省人事了！你把人家伤成什么样了你知道吗？”
魏浦像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叶晓香大声骂道：“混蛋！你说话呀！”
魏浦依旧沉默，过了几秒钟，冷冷地说：“让她不要喝酒。”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叶晓香重新拨通了几次，但都被直接挂断了。
而这时的魏浦，其实也已流下两行泪了……
(本章完)
刘前亮也有一张同样的照片，在王小琪被杀之后，他曾经独自对着相片发呆，李莉莉看到相片里的王小琪之后，和刘前亮大吵了一通，刘前亮承认自己和程伟、王小琪曾经是小学同班同学，看到她被杀，心里难受，但看相片只是怀念而已，而李莉莉则认为他和王小琪之间肯定有隐情。
几天之后，程伟也被杀了，而刘前亮也莫名失踪，李莉莉的直觉告诉她，这两起谋杀留下的谜题，也许能在那张相片里找到答案，可是刘前亮那张相片她找不到，于是，那天夜里，她独自去了程伟的住所，幸运的是她居然真的找到了那张相片，可是，刘前亮却再也没有回来了，即使她常常独自琢磨相片，想透视这些面孔背后的秘密，但结果是让人失望的，她没有找到想要的谜底。
杨山湖从王小琪的遗物里找到同样的第三张照片，认定凶手就是刘前亮，可是警官不那么想，又或者是没有证据，这一点还是让李莉莉感到欣慰的，但几个月过去了，之前的两起谋杀和一起失踪案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参加聚会的人各过各的生活，警察也没有发布任何调查结果。
“我又在纠结什么？亮哥是回不来了。”李莉莉这样告诉自己，“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她把相片点着，扔进洗碗池里，看着相片里的一张张面孔在火焰里扭曲，变黑，化作灰烬。
炉子里的碳烧得火红，火光在赵菲的瞳孔里跳动，她舒服地半躺在椅子上，伸出的双脚枕着石照昆的大腿，正享受着按摩，可是，力道越来越松散势弱了。
“喂！”她提醒了一声，石照昆回过神来，认真用力地揉捏起来。
“啊！”赵菲轻叫了一声，说：“哎呀你轻点！”石照昆只好又放慢了手法。
“你在想什么啊？”赵菲问。
石照昆停顿了一下，说：“没……没有啊。”赵菲说：“那你好好给我按撒。”
接着，她拿起手机，看了下日历，说：“都腊月十八了，该准备年货了……”
石照昆又开始心不在焉了，他很清楚：腊月十八，正是王小琪的冥诞。
杨山湖闭着眼，皱着眉，额头渗出汗珠，他正在做噩梦：他和王小琪在房间里吵架，相互骂了些恶毒的话，他忍不住抽了她一巴掌，嘴角都流血了，可是她居然笑了，嘲笑的表情，他更加愤怒了，又连续抽了她几个耳光，打得她头发都盖在脸上，看不清她的样子，他知道自己下手重了，有点后悔，但来不及了，王小琪手里忽然多了一把水果刀，她转过身，眼里尽是仇恨，直接往杨山湖胸前捅，当时两人隔得很近，根本来不及躲闪，于是，杨山湖只好双手握住了锋利的水果刀，鲜血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样往下滴，而王小琪还在用力，情急之下，杨山湖猛踹了她一脚，顺势夺过水果刀，往她胸前连扎了几刀，王小琪睁着眼躺在地上，已经死了，杨山湖手里的刀也掉在地上，惊叫一声之后就醒了。
“怎么了？做噩梦了？”枕边的胡芳琪担心地问。杨山湖喘着粗气，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惊魂未定，他点了一根烟，颓然地靠在床头，久久说不出话来。
在市郊的农村，宋警官刚处理完一宗纠纷案，同事在屋内做扫尾工作，他提前出来抽根烟解闷，空地上有一群孩子在玩耍，有四个孩子盘腿坐在地上，轮流玩抛石子的游戏。
宋警官走过去，只见其中一个孩子撒一把石子在地上，然后捡起一颗抛到空中，同时，他又捡起地上的另一颗石子，等空中的石子落下了的时候，一起抓在手里，然后又扔出手中的一颗，从地上抓两颗，接住，如此递增重复，直到地上的所有石子被抓完。
过了一会儿，其中的两个男孩子打了起来，而另外的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也过来帮忙，三人合伙揍了那个男孩……
宋警官眼前一亮，喃喃地说：“哦，我明白了……”
他扔下烟头，催促同事，急急忙忙地开车往市里赶，路上，同事问：“老宋，怎么突然这么急？”
宋警官说：“市图书馆是不是会有旧年分的报纸？”
同事不解，说：“对啊，问这个干嘛？”
宋警官说：“路怎么走你知道吗？去市图书馆的路。”
同事点点头，说：“我认得。”
刚说完，宋警官就一脚把油门轰到底了，汽车在乡间泥土路上扬起了厚厚的尘土……
“这是真的吗？”坐在自家阳台上的叶晓香放下手中的报纸，吃惊地问。
姜德杰刚抽完一根烟，紧接着又续了一根，说：“不会是空穴来风的，既然报纸重提十几年前的旧案，那肯定是记者打探到警方那边有了新进展，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瞎写的。”
叶晓香说：“三个孩子合伙淹死了自己的同班同学，这报纸真是大胆，没有证据就写出来了。”
姜德杰说：“当年命案发生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是这么讲的。”
叶晓香问：“你怎么知道的？”
姜德杰说：“我妈认识警局里的一些人，一起打麻将的时候，大家有意无意地闲聊到的呗。”
叶晓香说：“那警察那边到底怎么看的，谁是凶手？”
姜德杰说：“没有定论，他们认为找到刘前亮才是关键，找到刘前亮，案件应该就明朗化了，但没有说刘前亮就是凶手，三人中的王小琪、程伟都死了，刘前亮是破案的希望。”
叶晓香翻出手机中的相片，问：“当年被淹死的孩子是哪个？”
姜德杰看了看，指在其中一个男孩头上。
叶晓香盯着照片，说：“好可怜……眉宇之间，就像……就像某个邻家的孩子，就这样……死了……”
这时叶晓香的手机响了，是曹青打过来的。
“你在哪里？快过来陪我喝两杯。”电话那头曹青的声音显得很颓丧。
“你从来不喝酒的啊？”叶晓香吃惊地说。
“今天想喝。”曹青说，“青年路十九号，湘菜馆，我快到了。”
接着，电话就挂断了。叶晓香起身穿好衣服，跟姜德杰交代了一声，就出门了，过了一会儿，又折身开了门，问：“你刚才说的，关于案子那些，靠谱吗？”
姜德杰无奈地摊摊手，说：“我只知道，是警察局长夫人亲口讲的。”
叶晓香点点头，关上了门。
到了湘菜馆的包厢里，酒菜已经上桌了，曹青脸已红彤彤的了，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看那架势是要一口闷掉，叶晓香急忙上去抢下杯子来，说：“妈呀！你这是发什么疯啊！白酒能这么喝的？到底怎么了嘛？”
曹青醉眼朦胧地看着叶晓香，说：“你个小贱人，现在才来……还拦着我喝酒……”
说着，她又要去拿杯子，叶晓香把杯子移到她够不着的桌角，曹青就站起来去拿，叶晓香怕她喝坏掉，抢先拿到杯子，说：“那也得倒一点给我吧！”
不等曹青答应，叶晓香便将杯子里的酒倒了一大半到自己的空杯子里，曹青将剩余的酒一口喝了，然后呆呆地坐在那里。
叶晓香猜到她感情受挫折了，但也没急着问个所以然，而是自顾自地慢慢吃菜，又往曹青碗里夹菜，她知道曹青现在不好受，等她想诉苦了自己自然会开口，而她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两个人没有一句话的交流，曹青要喝酒的时候，叶晓香就给她倒，但是都倒得很浅，曹青拿起杯子就是一口干，第五次喝完杯中的酒，她说：“拿烟来。”
叶晓香皱着眉，说：“你这一次要破多少戒？”
曹青不说话，瞪着叶晓香，叶晓香无奈，打了个响指，让服务员拿烟进来，点上烟之后，曹青猛吸了两口，结果呛到眼泪都流出来了。
叶晓香摇摇头，说：“傻女人，明明不会还要抽，让姐来教你怎么抽。”她刚接过曹青手里的烟，结果曹青就‘哇’地一声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叶晓香知道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要严重了，于是，她轻轻地拍着曹青的背，柔声说：“怎么啦？和魏浦吵架了？情侣之间吵吵闹闹不是很正常嘛，过两天就好了，你看我和老姜不也是……”
曹青哭得抽搐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他突然不要我了……”
叶晓香说：“怎么会呢？肯定是气头上的话嘛……”
曹青继续哭着说：“不是气话，他和别的女人好了，连聊天记录也给我看了，他说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
叶晓香说：“真有这事？”
曹青点点头，说：“我骗你就是婊子！”
曹青和魏浦的关系，本来就是叶晓香撮合的，发生这种事，她觉得很尴尬，但她仔细一想，又觉得魏浦不该是这种人，可是，自己好姐妹亲口说出的话又怎能不信？所以，她只好难堪地说：“这个王八蛋，真是没看出来啊！他什么时候勾搭上小狐狸的？”
曹青没有说话，叶晓香回头一看，原来她已经趴在桌上晕乎乎的了，嘴里囔囔地一直在说着什么，模模糊糊的也听不清。
叶晓香只好把她带到了附近酒店，安排曹青休息之后，她便打电话给姜德杰说今天不回去了，要照顾曹青。随后，她又拨通了魏浦的电话。
“你和曹青到底怎么了？”
沉默了一会儿，魏浦说：“分了。”
“为什么突然就分了？”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魏浦淡淡地说：“不合适，就分了。”
叶晓香气得直喘气，说：“你这……怎么能这样！玩弄人家感情呢？！”
电话里，魏浦又沉默了，叶晓香越想越气，说：“她从来不喝酒的，今天喝了大半瓶白酒，现在都不省人事了！你把人家伤成什么样了你知道吗？”
魏浦像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叶晓香大声骂道：“混蛋！你说话呀！”
魏浦依旧沉默，过了几秒钟，冷冷地说：“让她不要喝酒。”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叶晓香重新拨通了几次，但都被直接挂断了。
而这时的魏浦，其实也已流下两行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