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天星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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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仓颉

    “大逆呀,大逆。今年是庚午年,这你都不知晓,轩辕氏的传人也不过如此。”老者一抹长髯,声音悲戚。

    “爷爷,您别净捡我不懂的说,好吗?”

    “你呀,五谷不分呐,天星官,我们族人究竟做了什么孽……”

    黎森听的是一头雾水,他越糊涂,就越想弄清真相,于是便四处踅摸,想抓住点有价值的东西研究研究。

    老者也不理他了,低头在刻着什么,青铜刻刀在那方青石上刻印,发出嘶嘶沙沙的声音。

    黎森见老者不再理他,顿时没了兴致,和这老头交流起来,实在是太困难了,他退后几步,被茅屋墙上挂着的层层叠叠的绳结顿时起了兴趣。

    这一退不要紧,暗地里差点被什么东西拌个四仰八叉,他正开口要骂,低头一瞧,倒把自己吓了摔了半个跟头。

    只见差点绊倒黎森的是一块如磐石般的龟壳,由于年久,龟壳的边缘被磨得光泽照人,晶莹剔透,和老者正在雕刻的那方青石一模一样。

    “爷爷,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我看你才不是东西!”老头没好气的回应。

    “哎,你这老头怎么张嘴就骂人呢?我惹你了吗?”

    “那是兽骨甲,上面刻有字。仓颉先师造的字,料你也不懂。”

    黎森一听仓颉,后背腾的一下冒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老头和他说的干支纪年,蚩尤被伐,轩辕氏,天星官他都一知半解,可他唯独对仓颉印象特别深。

    仓颉造字,这几乎是每个中国人都知晓的事儿,黎森怎么会不知道。

    “仓颉造字,仓颉造字,莫非这是公元前2600多年前?我的天呀!这怎么可能?”

    黎森见有了些眉目,竟然有些恍然隔世,远隔几千年的祖先竟也能和后代们略有障碍的交流呀,这是他做梦也没能想到的。

    他顾不得老者,低头便去看那刻满甲骨文的龟甲。昏暗的光散射在龟甲上,把上面刻录的文字显现得清晰异常。

    “我去!”黎森的汗毛倒竖,历经数千年,他竟然能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那些神秘的甲骨文,更重要的是,他好像能读懂!

    刻在兽骨或是龟甲上的文字,圆润而象形,千年历史犹如昨夜一般,黎森似乎仍能读懂那些曾经鲜活的文字所表达的意思。

    “庚午纪黄帝断x天头庚午纪xx目xx口庚午纪化颅为玉……”

    “爷爷,这段怎么读?”黎森顾不得那老者不理自己,兀自的喊着,他也许需要的不是肯定的答复,因为他正沉浸在对这段文字一一破解的快感之中,不能自拔。

    “你读得懂?”老者惊奇,回过头望了望黎森,又摇了摇头,好似不信这个不学无术,五谷不分的纨绔子弟能读懂仓颉先师刚刚造好的文字。

    “怎的?小瞧人,这不是庚午纪黄帝断什么什么天的头……”

    老者听罢,立刻放下手中的刻刀,颤颤巍巍的走到黎森面前,轻声的说,其声音沙哑而颤抖:“庚午纪黄帝断型天头,乳生目,腹生口,化颅为玉,葬于常羊神山……”

    “刑天?就是舞干戚的那个家伙,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对,对,对,老朽虽没听说过猛志固常在的典故,但是刑天手中的兵刃确实是一柄青铜巨斧和一面兽头神盾。你口中的那个猛志固常在是在何人口中习得呀?”

    黎森的嘴张成个o型,已经无法闭合了,这种破解谜题的快感甚至超过考试得了年级第一。

    “后生,你倒是说呀,是从何人口中习得呀?”

    “废话,那是陶渊明说的。”

    “额,这个陶渊明先师身居何处?老朽如有精气,定要拜访于他。”老者给黎森让了座位,便一路小跑的跑了出去,不消片刻,老者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彩陶,内盛一泓清水。

    “轩辕后生可畏,老朽料定你口渴多时,特献上寒水一泓。”

    话说这个寒水,在古代的夏天可是王公贵族才有实力享用的。古代没有制冰机,没有冰箱,只能把冬天的冰块藏于地窖之中,历经数月而不化的冰块化成的水,在那个时代比黄金还贵。

    黎森往老者的手中望去,见其捧有一方彩陶水碗,这水碗器形刚劲,圆润讨巧,碗身彩绘星空图,朱漆封底,青漆点星,碧漆涂月,美不胜收。

    黎森也不客气,端起陶碗,咕咚咚的把老者献上的寒水一饮而尽。

    他只觉得此水清冽甘甜,丝丝凉意沁透心扉,整个人似乎都要随着那股子清凉飞上云霄做神仙喽。

    “这个刑天,本听命于炎帝,偏偏要和轩辕一家争,结果被断了头颅,失了性命,你说可惜不可惜,可笑不可笑。老朽听闻,黄帝诛杀刑天的时候,你也在场?可否给老朽讲一讲当场发生的事?”

    黎森见老者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来了兴致,站起身,胡吹起来。

    “哈哈,那个刑天不可怕,大概那么高的个子吧,他一手拿斧子,一手拿盾牌,这套装备其实挺傻叉的。那天我正和朋友们喝酒撸串呢,这家伙就闯进来了,拿起我手里的肉串就吃,爷爷我哪吃得了那个亏,直接和我的手下大伟说,你丫给我把他弄死。”

    黎森白话得嘴角泛起白沫,这一点也不影响他吹牛的心情:“谁知道,丫大伟当时就尿(sui)了,让那个什么刑天拿着柄大斧子追的满院子跑,就好像程咬金追着残血的亚瑟。我当时就是没带手机,要不然肯定录下来让您老开开眼。”

    “我兄弟大伟被追,那个什么黄帝当然就不干了,于是抄起板儿菜就和刑天干上了,丫挺的俩人儿打了一半天愣是没分出胜负来。”

    “我一看,这不行呀!小爷我怎么也不能让兄弟们跟着我吃亏呀。我拿着把ak就冲上去了,不对,那个年代也不可能有ak哈,对,我抄起一把大宝剑我就冲上去了。一下,就一下,那个什么刑天的头就被我砍下来了,我那把大宝剑有多快你知道吗,我把刑天脑袋砍下来时,他特码还向我眨眼睛来着,您猜怎么的,那刀太快了,那厮半分钟连血都没流。”

    黎森边白话,边看老者的表情,此时此刻,老者已经被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吸引了,两眼出神的望着他,似乎还怀着万分的敬意。

    “啊,对了,这个刑天虽然脑袋被我砍掉了,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死,您猜怎么着,他两个胸肌上分别长出一只眼睛,他肚脐儿的位置也裂开一个血盆大口。我哪见过这阵势呀,不明白咋回事,我就问大伟,大伟那厮吓得屁滚尿流的,一个劲儿的抖,连句整话都不会说了……”

    老者忽然收起崇拜的眼神,冷冷的问:“老朽别的不想知道,我只想听你一句实话!你到底把刑天的头埋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