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清理人生
没了校霸的小河中学，反常的有点让人害怕。总觉得空气当中，有一股什么东西随时会爆炸，让人总是心神不宁。
我想，那可能就是光头帮的影子吧！那些只是拘留个三天五天，十天半月的，早早就已经出来了。
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会不会已经在我们周遭，酝酿着一个什么更大的阴谋？
我清明地记得，这一年，有几件大事将要发生。那就是：
十一月的一天，江父出诊时被疯狗咬伤，针都没打完病就发了。在医院抢救的时候被迫借了高利贷，结果人没救回来，要债的反倒上门来了。
江雨虹被迫去打工抵债，我向全校甚至全县发起募捐，元旦前夜，终于把钱凑足。
当我和胡秋月风风火火地，连夜赶往那个黑厂，不想，迎接我们的却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以及亮如白昼的冲天大火。
在坟冢间相拥相偎着避寒的我俩，被人当成了纵火犯，他们将我俩关进了黑屋，一关就是三天。
得知我俩终究是要被顶包之后，我忍不住了，运用点穴神技收拾了看门狗，然后再去将胡秋月解救。
好在还算及时，就差最后一秒，胡秋月就该被人祸害了。
不过，她也还是被祸害了。因为，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回小河中学。我俩从魔窟逃回之后，身心疲惫的她，直接就住了院，然后又是转院，转着转着，连她家也转不见了。
胡秋月不见了，江雨虹同样也不见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说实在话，到现在都还是个谜。
疯狗咬人，借高利贷，进厂做工——这无疑是一条顺理成章的利益链，对于勤劳俭朴的劳苦大众，只要瞄上谁，用这个套路一套，任你有天大能耐也休想逃出！
这些年，电视或电影，几乎全是谍战片，剿匪片，讲的什么什么残余势力，说的什么什么阴谋反攻。
然后，现实当中，常看到什么飞机在撒传单，又是什么外乡人走村窜寨的要搞啥。
然后，然后，大人们就会告诫我们，遇到这些人要走得远远，他们可能是特务，可能是坏蛋，可能是老辫嫲。但不管是什么，不是来挖眼睛的，就是来偷小娃娃的。尤其是老巫婆，那可真是会吃人的，蛇皮口袋一装……
他们还举了不少例子，说的有模有样。在老家的几座深山老林中，我还真看到了酷似小孩的头颅和骨骸的残体。
这年头，确实有一些不法分子，利用老百姓的愚昧无知，到处煽风点火，造谣生事，甚至不惜假戏真做，制造混乱，制造恐怖。
大型牲畜的离奇失踪，疯狗的迅速蔓延，就是一个铁的明证，我甚至隐隐看到，这当中有着光头帮的影子。
于是，我对雨虹说，疯狗太多，江爸爸出诊时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往有狗的地方去。
要是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定要及时去打预防针，尤其是那个什么血清，一定要打，不要舍不得那个钱。
“现在的疯狗实在太多了，千万千万不能大意。”
“放心吧，他是医生，这些事他应该是知道的。”
“再是医生，有些事你还得要提醒提醒，就像河里淹死的，往往都是会水的。”
“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江雨虹有些生气。
但生气归生气，我希望她能够听得进去，再怎么误解我都没关系，只要全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学期结束了。在散学典礼上，郝校长再次做了一番热情洋溢的演讲。他说：
非常荣幸，我能够调到小河中学来任职，我为我能够成为小河中学的一员而倍感骄傲。
在我即将调来的时候，不知多少人劝我，说小河中学不能去，说那是个出了名的流氓窝，说那是个大名鼎鼎的婚介所，说那只不过是个摆设，根本就不是读书的地方。
是吗，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了！为什么会是？凭什么会是？虽然我们小河偏，虽然我们小河穷，但我们小河人绝对不是孬种！
要不然，哪来的那么多第一，哪来的那么多荣誉？尤其是这个综治第一！流氓窝能拿第一？婚介所能拿第一？
所以，我们真的不差。唯一的，就是这个零升学率。如果我们将它加以突破，小河中学还是大有前途的。
能不能突破呢？
大家说——
能……能……
很好，我绝对相信大家。在刚刚过去的一年，我们仅仅是一分之差，就能够实现零的突破，所以我想，在未来一年，这区区一分，咱们毕业班的同学，一定能够给我们顺利补上。
在此，我预祝以农转非为代表的毕业班同学，一定能够给我们翻开新的篇章——
嘻，说了半天，怎么又说到我头上来了？这是什么命啊这是？刚刚才消停没几月，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难道，我这辈子，不做第一就不能活？
好吧，那就为第一而战吧！小河中学，确实需要太多的第一；家乡的改变，确实需要太多的第一；我的一万亿，确实需要太多的第一。
那么，我该从哪里着手呢？
还好，放假了。我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地清理一下我的人生了。清理一下上辈子那三十年：清一下人，清一下事，清一下钱，清一下物，清一下情，清一下仇……
三十年婚恋轨迹表，三十年事业起伏表；
三十年大事记，三十年真情记；
三十年创业得失，三十年职场得失；
三十年的收入，三十年的支出；
三十年的最大动力，三十年的最大阻力……
一项一项地仔细推敲，一层一层地抽丝剥茧，终于，我找到了问题的症结。
清完之后，我居然发现，第一阻力是仇，居然是光头肖张。然后才是情，才是钱。
花了整整半个月，终于将一切理顺，包括一万亿当中的三十六集团，七十二产业的每一个分支，每一个轨迹。
所以我想，是时候改变自己了，再不能沿着原来路径再走下去了，否则，即便是重生十次，也还是一样的版本。
理清了，想透了，我决定去找一下校长。
(本章完)
我想，那可能就是光头帮的影子吧！那些只是拘留个三天五天，十天半月的，早早就已经出来了。
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会不会已经在我们周遭，酝酿着一个什么更大的阴谋？
我清明地记得，这一年，有几件大事将要发生。那就是：
十一月的一天，江父出诊时被疯狗咬伤，针都没打完病就发了。在医院抢救的时候被迫借了高利贷，结果人没救回来，要债的反倒上门来了。
江雨虹被迫去打工抵债，我向全校甚至全县发起募捐，元旦前夜，终于把钱凑足。
当我和胡秋月风风火火地，连夜赶往那个黑厂，不想，迎接我们的却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以及亮如白昼的冲天大火。
在坟冢间相拥相偎着避寒的我俩，被人当成了纵火犯，他们将我俩关进了黑屋，一关就是三天。
得知我俩终究是要被顶包之后，我忍不住了，运用点穴神技收拾了看门狗，然后再去将胡秋月解救。
好在还算及时，就差最后一秒，胡秋月就该被人祸害了。
不过，她也还是被祸害了。因为，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回小河中学。我俩从魔窟逃回之后，身心疲惫的她，直接就住了院，然后又是转院，转着转着，连她家也转不见了。
胡秋月不见了，江雨虹同样也不见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说实在话，到现在都还是个谜。
疯狗咬人，借高利贷，进厂做工——这无疑是一条顺理成章的利益链，对于勤劳俭朴的劳苦大众，只要瞄上谁，用这个套路一套，任你有天大能耐也休想逃出！
这些年，电视或电影，几乎全是谍战片，剿匪片，讲的什么什么残余势力，说的什么什么阴谋反攻。
然后，现实当中，常看到什么飞机在撒传单，又是什么外乡人走村窜寨的要搞啥。
然后，然后，大人们就会告诫我们，遇到这些人要走得远远，他们可能是特务，可能是坏蛋，可能是老辫嫲。但不管是什么，不是来挖眼睛的，就是来偷小娃娃的。尤其是老巫婆，那可真是会吃人的，蛇皮口袋一装……
他们还举了不少例子，说的有模有样。在老家的几座深山老林中，我还真看到了酷似小孩的头颅和骨骸的残体。
这年头，确实有一些不法分子，利用老百姓的愚昧无知，到处煽风点火，造谣生事，甚至不惜假戏真做，制造混乱，制造恐怖。
大型牲畜的离奇失踪，疯狗的迅速蔓延，就是一个铁的明证，我甚至隐隐看到，这当中有着光头帮的影子。
于是，我对雨虹说，疯狗太多，江爸爸出诊时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往有狗的地方去。
要是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定要及时去打预防针，尤其是那个什么血清，一定要打，不要舍不得那个钱。
“现在的疯狗实在太多了，千万千万不能大意。”
“放心吧，他是医生，这些事他应该是知道的。”
“再是医生，有些事你还得要提醒提醒，就像河里淹死的，往往都是会水的。”
“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江雨虹有些生气。
但生气归生气，我希望她能够听得进去，再怎么误解我都没关系，只要全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学期结束了。在散学典礼上，郝校长再次做了一番热情洋溢的演讲。他说：
非常荣幸，我能够调到小河中学来任职，我为我能够成为小河中学的一员而倍感骄傲。
在我即将调来的时候，不知多少人劝我，说小河中学不能去，说那是个出了名的流氓窝，说那是个大名鼎鼎的婚介所，说那只不过是个摆设，根本就不是读书的地方。
是吗，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了！为什么会是？凭什么会是？虽然我们小河偏，虽然我们小河穷，但我们小河人绝对不是孬种！
要不然，哪来的那么多第一，哪来的那么多荣誉？尤其是这个综治第一！流氓窝能拿第一？婚介所能拿第一？
所以，我们真的不差。唯一的，就是这个零升学率。如果我们将它加以突破，小河中学还是大有前途的。
能不能突破呢？
大家说——
能……能……
很好，我绝对相信大家。在刚刚过去的一年，我们仅仅是一分之差，就能够实现零的突破，所以我想，在未来一年，这区区一分，咱们毕业班的同学，一定能够给我们顺利补上。
在此，我预祝以农转非为代表的毕业班同学，一定能够给我们翻开新的篇章——
嘻，说了半天，怎么又说到我头上来了？这是什么命啊这是？刚刚才消停没几月，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难道，我这辈子，不做第一就不能活？
好吧，那就为第一而战吧！小河中学，确实需要太多的第一；家乡的改变，确实需要太多的第一；我的一万亿，确实需要太多的第一。
那么，我该从哪里着手呢？
还好，放假了。我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地清理一下我的人生了。清理一下上辈子那三十年：清一下人，清一下事，清一下钱，清一下物，清一下情，清一下仇……
三十年婚恋轨迹表，三十年事业起伏表；
三十年大事记，三十年真情记；
三十年创业得失，三十年职场得失；
三十年的收入，三十年的支出；
三十年的最大动力，三十年的最大阻力……
一项一项地仔细推敲，一层一层地抽丝剥茧，终于，我找到了问题的症结。
清完之后，我居然发现，第一阻力是仇，居然是光头肖张。然后才是情，才是钱。
花了整整半个月，终于将一切理顺，包括一万亿当中的三十六集团，七十二产业的每一个分支，每一个轨迹。
所以我想，是时候改变自己了，再不能沿着原来路径再走下去了，否则，即便是重生十次，也还是一样的版本。
理清了，想透了，我决定去找一下校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