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不知道对错
笑儿回到家，樊惠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紧张的问着：”出了什么事了？”
笑儿把今天钱卫国的遭遇和自己签字同意手术事情，前前后后都告诉了妈妈樊惠。
听完了全部经过的樊惠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无声的哭了起来。
此刻她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有多么的复杂，那毕竟是和她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人。如今落得这个样子，手术的签字竟然是笑儿签的，以她对钱卫国的了解，他是无法接受这个打击的。
他们虽然嘴上说是分开了，可是并没有办理离婚手续，如今他遭遇了这样残酷的事，怎么能袖手旁观。可是，虽然她愿意照顾他的生活，和他的孩子。可是一想到他原本就敏感极端的性格，加上如今的这个意外，他将变得如何，她真的不敢想象！
笑儿搂着妈妈的颤抖的肩，无奈的说：“他毕竟也养了我那么些年，我真的做不出不去管他。妈，是不是我做错了？”
樊惠抽泣着摇了摇头：“不是的，笑儿，你没有做错，如果今天你没有及时的做出这个决定，可能眼下你少一点烦恼，可是以后漫长的一辈子，你会不断的被良心责备，甚至夜夜难眠。闺女，你没有做错，于情于理咱们都应该管。”樊惠一边说，一边拍着笑儿的手，安抚着她。
笑儿看着妈妈，有些略带茫然的问：“妈，我觉得……我，好像把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打破了。”
樊惠握着笑儿的手说：“这怎么能怪你呢？这都是命吧！”她说着站起来：“快点收拾收拾睡吧，明天你上班之前，送我去医院，我来照顾他。”
笑儿整个晚上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她一方面担心钱卫国醒了，面对不了自己失去双腿的事实；一方面又担心妈妈将要面对钱卫国无休止的精神上的折磨。直到天已经泛出灰白，困乏夺取了她最后的思考能力。
早上七点，樊惠就不忍的推着笑儿。她夜里感觉笑儿没怎么睡到，可是班还是要上，医院还是要去，有什么办法。
“笑儿，已经七点了，起来吧。”她一边整理着小小的桌面，一边说。
笑儿感觉自己的大脑还没有真正的休息，怎么就七点了呢？她搓搓自己的头发，让自己快速的清醒，翻身下床：“早高峰再加上要去医院……！”只能神速的收拾好自己，带着妈妈快速的走出家门。
郑刚办公室外，士兵们正小心翼翼的围观着。
虽然大家都尽量躲着，可透过玻璃窗，大家还是看得很清楚。
“你这叫无组织，无纪律！你叫人代为请假，得到我的允许了吗就随便脱队办私事？”郑刚敲着桌子砰砰响。
“是和救助有关，但是已经远远超出了你的范围！你是医生吗？你负责救人，你还能负责医治吗？瞧瞧你归队的时间，今天这事，你给我仔细的写检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柳尚志没有做任何辩解，只是笔直的站着。
郑刚渐渐把态度放缓下来说：“我们的关系尤其要避嫌，以后不要这么任性妄为知道了吗？”
尚志点点头，笔直的敬了个礼：“报告，我去写检讨了。”
郑刚挥挥手让他出去。
柳尚志转身拉门，战士们刷的围了上来。
“班长，怎么样？”韩磊关切的问道。
“没事，写个检讨交上去。我请假确实有不严谨的地方。以后大家也都注意啊！”
战士们各自称是着散了，只有韩磊跟着问道：“那个人怎么样了？哎！那个女孩子也真是够倒霉的，这种打击搁在谁头上也难抗。更何况她还是个姑娘。”
尚志拍了拍韩磊的肩膀：“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越是脆弱，上天有时越是要考验你，好像要考验你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一样。”
韩磊仔细的看着尚志的眼神说：“哎，兄弟，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你别忘记了，咱们是不允许在驻地谈恋爱的。听说郑队把他爱人的侄女介绍给你是不是真的？你们来自同一个地方，那样成算还大一点。”
尚志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他没办法想那么多，自己的未来也很迷茫。走一步算一步吧。
韩磊也叹了口气，像我们这样一天除了工作就是训练的，谈恋爱也只是个美好的奢望啊！更何况，以后……“他没有说下去，但尚志明白。二人心照不宣的苦笑了一下。
中午正是忙的人仰马翻的发点上，笑儿妈妈打来电话：“笑儿，你钱爸又要做手术。”樊惠一边哭一边说。
笑儿焦急的问道：“为什么？昨天的手术不是很成功吗？怎么又要做手术？”
“医生说他伤口细菌感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伤口无法愈合，所以，要什么？叫要二次清创，再缝合什么的。他们说了好多，我也不是太懂。”樊惠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无助。
笑儿安慰她说：“妈，反正已经这样了，现在就是保命要紧，你就给他签字吧。”
樊惠在电话那本答应着。
笑儿又说：“我已经通知了钱珩了，他和本家的伯伯下午会到医院。我中午休息也会过去。”
“好的，我知道了。也不知道钱珩这孩子能不能承受的了，实在是太残忍了，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就……”电话那端半天没有声音。
笑儿只好自己说：“妈，现在你也想想怎么安慰钱珩吧，我们也就只能做我们能做的。你自己也想开些。我这里还忙着，晚点我会过去找你。反正医生要是做保命的手术，你就给他签字就是了。医药费出租公司保险那边会负责，这块你不需要担心，知道吗？那我先挂了啊。”
彭菲菲在旁边听着笑儿的对话，抓着笑儿的胳膊拍了拍说：“医院要是需要你，你就去，这里有我看着。”
笑儿感激的微笑了一下，反手握了握彭菲菲的手：“谢谢你能这么说。不过就算我去了也是坐着干等，还不如坚持到午休呢！我不能再请假了。你知道的，我需要钱。”说完她踩着坚定的脚步，继续着她的工作。
她怎么可以这么冷静的面对这一切！真的假的？彭菲菲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她远去的背影。
(本章完)
笑儿把今天钱卫国的遭遇和自己签字同意手术事情，前前后后都告诉了妈妈樊惠。
听完了全部经过的樊惠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无声的哭了起来。
此刻她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有多么的复杂，那毕竟是和她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人。如今落得这个样子，手术的签字竟然是笑儿签的，以她对钱卫国的了解，他是无法接受这个打击的。
他们虽然嘴上说是分开了，可是并没有办理离婚手续，如今他遭遇了这样残酷的事，怎么能袖手旁观。可是，虽然她愿意照顾他的生活，和他的孩子。可是一想到他原本就敏感极端的性格，加上如今的这个意外，他将变得如何，她真的不敢想象！
笑儿搂着妈妈的颤抖的肩，无奈的说：“他毕竟也养了我那么些年，我真的做不出不去管他。妈，是不是我做错了？”
樊惠抽泣着摇了摇头：“不是的，笑儿，你没有做错，如果今天你没有及时的做出这个决定，可能眼下你少一点烦恼，可是以后漫长的一辈子，你会不断的被良心责备，甚至夜夜难眠。闺女，你没有做错，于情于理咱们都应该管。”樊惠一边说，一边拍着笑儿的手，安抚着她。
笑儿看着妈妈，有些略带茫然的问：“妈，我觉得……我，好像把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打破了。”
樊惠握着笑儿的手说：“这怎么能怪你呢？这都是命吧！”她说着站起来：“快点收拾收拾睡吧，明天你上班之前，送我去医院，我来照顾他。”
笑儿整个晚上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她一方面担心钱卫国醒了，面对不了自己失去双腿的事实；一方面又担心妈妈将要面对钱卫国无休止的精神上的折磨。直到天已经泛出灰白，困乏夺取了她最后的思考能力。
早上七点，樊惠就不忍的推着笑儿。她夜里感觉笑儿没怎么睡到，可是班还是要上，医院还是要去，有什么办法。
“笑儿，已经七点了，起来吧。”她一边整理着小小的桌面，一边说。
笑儿感觉自己的大脑还没有真正的休息，怎么就七点了呢？她搓搓自己的头发，让自己快速的清醒，翻身下床：“早高峰再加上要去医院……！”只能神速的收拾好自己，带着妈妈快速的走出家门。
郑刚办公室外，士兵们正小心翼翼的围观着。
虽然大家都尽量躲着，可透过玻璃窗，大家还是看得很清楚。
“你这叫无组织，无纪律！你叫人代为请假，得到我的允许了吗就随便脱队办私事？”郑刚敲着桌子砰砰响。
“是和救助有关，但是已经远远超出了你的范围！你是医生吗？你负责救人，你还能负责医治吗？瞧瞧你归队的时间，今天这事，你给我仔细的写检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柳尚志没有做任何辩解，只是笔直的站着。
郑刚渐渐把态度放缓下来说：“我们的关系尤其要避嫌，以后不要这么任性妄为知道了吗？”
尚志点点头，笔直的敬了个礼：“报告，我去写检讨了。”
郑刚挥挥手让他出去。
柳尚志转身拉门，战士们刷的围了上来。
“班长，怎么样？”韩磊关切的问道。
“没事，写个检讨交上去。我请假确实有不严谨的地方。以后大家也都注意啊！”
战士们各自称是着散了，只有韩磊跟着问道：“那个人怎么样了？哎！那个女孩子也真是够倒霉的，这种打击搁在谁头上也难抗。更何况她还是个姑娘。”
尚志拍了拍韩磊的肩膀：“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越是脆弱，上天有时越是要考验你，好像要考验你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一样。”
韩磊仔细的看着尚志的眼神说：“哎，兄弟，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你别忘记了，咱们是不允许在驻地谈恋爱的。听说郑队把他爱人的侄女介绍给你是不是真的？你们来自同一个地方，那样成算还大一点。”
尚志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他没办法想那么多，自己的未来也很迷茫。走一步算一步吧。
韩磊也叹了口气，像我们这样一天除了工作就是训练的，谈恋爱也只是个美好的奢望啊！更何况，以后……“他没有说下去，但尚志明白。二人心照不宣的苦笑了一下。
中午正是忙的人仰马翻的发点上，笑儿妈妈打来电话：“笑儿，你钱爸又要做手术。”樊惠一边哭一边说。
笑儿焦急的问道：“为什么？昨天的手术不是很成功吗？怎么又要做手术？”
“医生说他伤口细菌感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伤口无法愈合，所以，要什么？叫要二次清创，再缝合什么的。他们说了好多，我也不是太懂。”樊惠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无助。
笑儿安慰她说：“妈，反正已经这样了，现在就是保命要紧，你就给他签字吧。”
樊惠在电话那本答应着。
笑儿又说：“我已经通知了钱珩了，他和本家的伯伯下午会到医院。我中午休息也会过去。”
“好的，我知道了。也不知道钱珩这孩子能不能承受的了，实在是太残忍了，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就……”电话那端半天没有声音。
笑儿只好自己说：“妈，现在你也想想怎么安慰钱珩吧，我们也就只能做我们能做的。你自己也想开些。我这里还忙着，晚点我会过去找你。反正医生要是做保命的手术，你就给他签字就是了。医药费出租公司保险那边会负责，这块你不需要担心，知道吗？那我先挂了啊。”
彭菲菲在旁边听着笑儿的对话，抓着笑儿的胳膊拍了拍说：“医院要是需要你，你就去，这里有我看着。”
笑儿感激的微笑了一下，反手握了握彭菲菲的手：“谢谢你能这么说。不过就算我去了也是坐着干等，还不如坚持到午休呢！我不能再请假了。你知道的，我需要钱。”说完她踩着坚定的脚步，继续着她的工作。
她怎么可以这么冷静的面对这一切！真的假的？彭菲菲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她远去的背影。
(本章完)